茶水從耿勳的鼻孔裡爆炸噴射了出來,但他根本顧不上擦,震驚地拽過寧爻:“真的假的?!”
“真的。”
“真是真的?”
“不然還能是假的?”
“所以不是假的?”
“真的不是假的。”
“那到底是真的假的?”
“假的。”
“你踏馬”耿勳掐住寧爻的脖子,前後搖晃著:“你給老子說清楚!”
寧爻咳了兩聲:“撒手撒手!”
耿勳閉上眼,強製自己冷靜下來:“你僅憑這莫名其妙幾句話,就能斷定譚艾是凶手了?”
寧爻點頭:“雖然還沒搞清具體的手法,但他確實是凶手沒跑了。”
譚艾肉眼可見地慌張了起來:“不,不是,你們怎麼能這麼隨便就定我的罪?!”
耿勳鬆開寧爻的脖子,沒有正麵回應譚艾的質疑,隻是避重就輕:“彆激動,現在隻是談判專家的問話,不是警方的審訊,談不上定罪。”
譚艾的腦子也冷靜了下來:“對,你們沒有證據,這是汙蔑!我會保留追究的權利。”
耿勳在桌子的掩護下狠狠踩住寧爻的腳,碾得他齜牙咧嘴。
好容易才收回腳,寧爻歪著身子開始脫鞋揉腳,臉貼在桌麵上,絲毫不耽誤他繼續審問譚艾。
“四點半後,你見過死者?”
“沒有,我隻給負責把包裹交接給陳管家。”
“純粹的謊言,不摻一絲真話。”
“你!”譚艾站了起來“這談話沒法談了,你憑什麼無憑無據就斷定我說的是假話?我可是律師,是考過證的,我知道作偽證的後果,我絕對不會知法犯法!”
寧爻咂咂嘴,像是在品味譚艾的話:“這話真假參半,你確實很清楚作偽證的後果,確切來說是作偽證被拆穿的後果。”
他笑:“你敢這樣信誓旦旦地對我們下保證,隻不過是很自信你的偽證不會被拆穿而已。”
譚艾一時語塞,不停地舔著嘴唇,乾巴巴地重複:“你沒有證據。”
“既然已經確定了嫌疑人,那咱們找起證據來不過就是按圖索驥,方便得很~”寧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得譚艾更加心慌了。
“嘖嘖嘖,心虛了?”寧爻繼續火上澆油地大開嘲諷“我雙目失明,但聽覺靈敏,現在都能聽到你撲通撲通的小心臟了呢。”
譚艾捂住自己的心口,好像這樣就能阻止寧爻竊聽自己的心跳。
“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們沒有證據,全靠瞎猜,回答你的問話簡直是耽誤時間,我不會再開口了。”
譚艾動作浮誇地捂住了嘴,以表決心。
“真不說話了?”寧爻問,隻得到譚艾鼻孔裡噴的氣。
寧爻不死心:“你肢解了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