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寧爻他們總是不斷地會遇見“撞名”的人,雖然人數眾多,但卻根本找不到這些撞名者之間的聯係。
他們的年齡、性彆、相貌,甚至所有能查到的人生經曆都不相同,可偏偏他們總會成組地以相同的姓名出現,讓人無法將他們僅僅當做是“巧合”。
這群除了姓名以外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的撞名者們,想要憑空將他們串成一條完整的線索簡直難如登天,便是腦子最好使的安翰也很難理清其中的頭緒。
然而就在剛才,寧爻似乎隱約地捕捉到了什麼,終於能夠將之前所有瑣碎的細節成功串聯起來。
他在衣兜裡掏掏掏,摸索出手機:“幸好,還有信號。”
點開通訊錄,發現淳於的聯係方式果然已經消失,他的手指頓了頓,向下撥通了因為姓氏而在所有人手機裡占便宜置頂的安翰。
“喂……”來家居城之前,寧爻才剛剛罵過安翰,現在打電話求助,總覺得有一絲低頭的尷尬。
但意料之外,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想象中嘲諷的聲音。
“喂寧哥,你現在安全嗎?我這邊接到了蔣隊的通知,需要我過來支援,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一號也吵著非要見你,所以我把他也帶上了,你現在還好嗎?”
這撲麵而來的熱情和關心屬實把寧爻整不會了,他甚至有點結巴:“我我我沒事,你們到哪兒了?”
安翰:“再有一個路口就到了。”
一號搶過電話:“老登,你快告訴這個傻子,世界上有淳於這麼一號人!告訴他你記得有淳於!我沒瞎說八道!”
安翰搶回電話:“不可以哦寶貝,小孩子不可以說話這麼粗魯。”
“啊啊啊啊啊!”一號氣得想要捶人,但考慮到安翰太脆皮,隻能轉過身忿忿地踢了一腳司機的座椅靠背。
“我記得”寧爻認真地說道“安翰,這個世界有淳於。”
安翰微訝:“真的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看過你的所有工作記錄和報告,沒有顯示你接觸過這麼一號人,而且剛剛出門前我又重新複查了一遍,我能調取的資料裡也沒有相關記載,這人是機密嗎?”
寧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你出發前,指揮官有跟你交代過什麼嗎?”
“指揮官沒有出麵,這次行動是蔣隊全權負責的。”安翰說。
寧爻不解:“樓蘭叛變她都坐得住?”
安翰壓低了聲音:“咳咳,雖然這種事情輪不到我來置喙,但我一直認為,指揮官從未真正接納過樓蘭的投靠,樓蘭也並未把協會當做可以依賴的組織。她倆頂多是短期目的一致,為了約束雙方而簽了幾份比較重要的合同罷了。”
“所以樓蘭的出走基本上是意料之中,唯一比較惱火的是她強行帶走了饒謙。”
寧爻問:“她為什麼要帶走饒謙?”
“饒謙的情況突然惡化了,協會現在隻能靠秘術吊著他的命,我猜測聯盟那邊應該有什麼能夠救治饒謙的辦法,以此為誘餌的話,樓蘭跑路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寧爻追問:“饒謙什麼時候突然惡化的?給我個具體的時間。”
“呃”安翰被問到了“大概是在兩點半到三點左右吧,如果你需要更精確的時間,我可能得再查一下才能給你答複。”
寧爻:“我需要精確的時間,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