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連眼皮都懶得抬,他從始至終都知道這個女人在裝死。
不過,這女人在最初一波攻擊中就裝死栽倒,許青山又沒從她身上感應到絲毫敵意,也就沒拆穿她。
否則,許青山高低都要補上一刀。
“薛岩是吧?彆躲了,出來吧!”
隨著許青山話音落下,距離此處近百米遠的一棵大樹後麵,緩緩走出了一個人影。
他臉上掛著訕笑,慢慢靠近。
“我就知道瞞不過許先生。”
“廢話就不多說了,你們倆應該知道點雷千源的情況吧。”
薛岩瘋狂點頭,作為王錦城的親信,薛岩對於雷千源和王錦城的那些勾當,一清二楚。
這一次,若不是王錦城讓他跟在許青山等人身後,見識到了許青山等人真正的實力,在關鍵時刻抽身而退,恐怕此時他已經與地上的屍體無異了。
聽到許青山的話,薛岩自然沒有異議。
女人遲疑著點了點頭,倒不是她不樂意,而是她對雷千源的了解並不多。
隨著薛岩的口述,女人在一旁偶爾補充,蔣有為的臉色越來越黑。
許青山懶得管蔣有為的事,轉頭看向了馬榮升三人。
此時,馬榮升一隻手死死按住腰部的短刀,儘管這一刀沒有傷到要害,但是他還是不敢輕易拔刀。
至於馬東平,已經被馬東樂死死鎖壓在地上,根本動不了分毫。
馬東樂一臉憂心地看著馬榮升,開口問道:“小舅,你的傷怎麼樣?”
馬榮升舒緩了下眉頭,咬牙說道:“不礙事,還死不了!馬東平的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啊!就跟發了瘋一樣,完全沒有理智可言。我剛才喚了數次他的名字,他都毫無反應。”
馬榮升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緩緩開口道:“不管他有什麼理由,東樂,按照馬家家,殘害同族怎麼處置?”
馬東樂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開口道:“小舅,東平他...”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馬家之所以長盛不衰,就是因為馬家家規的存在。”
馬榮升厲聲說道:“按照家規,該當如何?”
“當...當殺!”
“你來還是我來?”
“我來吧!就不勞小舅動手了!”
隻見馬東樂單膝頂在馬東平的背部,不讓馬東平動彈,他雙手環勾住馬東平的腦袋,狠狠一撇。
哢嚓一聲。
馬東平的脖子,以一個誇張的角度扭曲,徹底沒了生息。
許青山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這京都馬家,有點東西啊。
這樣的家族家規,才能最大限度保障同族不相殘。
就算主家和旁支再怎麼爭,不至於丟了性命。
馬東樂殺了馬東平後,連忙起身走到馬榮升旁邊,查看起他的傷勢。
許青山心念一動,取出了一個藥瓶,扔給了馬東樂。
馬東樂手忙腳亂地接過了藥瓶。
“止血用的,你給他處理下傷口吧。”
其實,這瓶藥粉,所剩已經不多了,勉強夠幫馬榮升止血。
儘管許青山還沒決定,要不要去京都馬家大本營,但他也不至於看著馬榮升,因這點傷勢見了閻羅。
以免到時候他想去京都馬家大本營時,因為沒有向導,找不到地兒。
這事可不是他臆想,上一世多少人想找到馬家大本營,可是卻毫無蹤跡,甚至毫無頭緒。
馬東樂拿著藥瓶,瞧了半天,都沒在藥瓶上找到半個字。
他一時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給小舅用,萬一這裡麵裝的是毒藥呢?
倒是馬榮升極為果斷,一看馬東樂的反應,他就猜到了馬東樂的顧慮。
馬榮升咬緊牙關,左手狠狠摁住傷口,右手緩緩握緊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