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河一臉嚴肅地敬禮,開口道:“報告首長!截至最後一名幸存者,團部現有士兵三百二十九人,任務目標八十九人。”
聽到這樣的報告,齊恒宇彆提心有多痛。
他手下的兵,都是他們的爸爸媽媽含著淚交到他手裡的,就因為他的失誤,又葬送了一部分人的生命。
後麵的路,不用想也知道,會更加地難走。
齊恒宇出現了片刻的失神,但又快速堅定下來。
不管後麵的路有多難,他都要帶著他們,哪怕是爬也要爬著回去。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是他作為一名華**人的天職。
齊恒宇安撫好眾人,便讓人去後廚,準備些食物,他特意吩咐士兵,讓他們暫時以流質為主。
他們的人,被看押在地牢裡有段時日了,腸胃虛弱,流質食物好吸收。
士兵臨走前,齊恒宇又叫住了他,讓負責燒菜的人多烙點餅,留作路上的乾糧。
就在這時,錢胖子帶著二隊的人過來了,他們將後廚包括屠宰室處理過的人肉全部抬了出來。
當錢胖子等人抬著數百公斤肉,準備抬到外麵焚毀時,突然有人圍了上來。
錢胖子看著眼前攔著他的這群人,耐著性子說道:“麻煩請你們讓開。”
“你們想做什麼?”
為首的青年並沒有退開半步,反而朝前逼近,徹底堵住了錢胖子等人的路。
“我們要乾什麼,似乎不關你們的事吧!”
錢胖子語氣並不好。
要知道,救這群人出來的,可是他們!
倘若沒有他們,這群人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隨時有可能被宰殺後丟進油鍋。
現在這般做派,與農夫和蛇的故事有何區彆。
“你們可以走!但是這批肉得留下來!”
青年看著這批肉,眼泛精光,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這麼多肉了。
這該死的末世,徹底打亂了他的人生。
在末世前,他可是餐餐大魚大肉,無肉不歡。
可末世後,餓了就隻能吃乾澀噎人的壓縮餅乾,渴了隻能喝雨水。
若不是這些天...青年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現在,突然看到這麼多肉,青年自然有點走不動路,他說什麼也要分一杯羹,尤其是這裡麵,還有他想要的東西。
錢胖子有點不耐煩了,先不說這批肉有問題,已經被汙染了,即便這批肉沒有問題,也是他們的戰利品。
他們能把米麵這些未被汙染的食物留給這些人,已經是他們仁至義儘。
這些人還想妄圖染指這批肉,真是好大的臉啊!
想到這裡,錢胖子冷冷地說道:“憑什麼?你算哪根蔥?你彆忘了,是誰救你們出來的?”
錢胖子環視了一圈,被他掃視到的人,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但他們腳下並未移動分毫。
“就憑我身邊的這些人,都是國家的頂尖人才,隻要給他們時間,他們就能研製出喪屍解藥,讓這個世界重新回歸正軌。”
言正清自傲地說道。
言正清也是這次參加生物醫學研討會的人,不過他並不在邀請之列,這次隻是跟著他的導師過來見見世麵。
結果喪屍突然爆發,被困在了舉辦研討會的酒店。
後來,齊恒宇率兵營救,他也被成功解救出來,之後便一直跟著齊恒宇的大部隊來到了這裡。
“哦!那可真了不起呢!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