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聲打響,唐老師非常滿意同學們的表現,破天荒沒有布置作業,美其名曰,“浮生偷得半日閒”,前提是她如果能把語數外物生的也全部偷來。
不過至少在學校生涯裡的一天捱過了大半,換句話說接下來有近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等再熬兩個小時放了晚自習,才算徹底解脫。
薑芋看了眼時間,雖然幾點放學早已爛熟於心,不過看過之後像是走完了流程。
5點35分,距離微瀾下班還有25分鐘,與苓雲的約會還有1小時25分鐘,跟著薑黃手機鏡頭去見一眼網管不確定,具體要看兩個許久未見的老頭喝一次酒要多久。
難得空閒了二十分鐘,高一的自願上晚自習,教學樓外的吵鬨聲此起彼伏,作為精力亢奮的代名詞,薑芋有一瞬間的莫名衝動想溶入進去。
如同一滴水跌入大海,哪怕隻有幾秒去感受湛藍的愜意,去拋開所有緊繃,恣意享受一次無憂無慮。
就像曾經那個年少的自己,上課時吃零食看漫畫書,下課追逐打鬨,放學後更是自由的天下……
然而,一滴水在太陽炙烤下終究還是要升入天際,去完成蒸騰-降雨-回流的過程,被動帶入大氣循環,當抬頭望向天空時,布滿一份紅色的信封和帶著蜜蠟的封印。
等穀合出去吃飯去了,薑芋收拾好書包,想了想給老年機上發了條短信,接著出了校門打了個車直奔斜拐裡夜市。
出租車司機打趣薑芋翹課,準備引申一些學習重要性時,透過後視鏡發現乘客戴上了耳機,把頭扭向一邊望向窗外,訕笑著停止了說教的衝動。
六點一刻,薑芋連上雭胸前的攝像頭,充電一次可以用接近一個月,當然作為交換是像素,不過單單隻從第三者的縱觀來看算是足夠。
從雭偶爾側身的瞬間看去,董事長色老頭和總經理變熊大叔的辦公室裡漆黑著,說明如果單純從掙表現角度出發,繼續加班是在做無用功。
於是整個工區走得七七八八,還剩下幾個也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除了時不時觀察大廳偶爾露出焦急神色的目標。
當然還有一出欲擒故縱的戲碼,雭也在往自己的巴寶莉包裡收撿個人物品,不過女生也確實沒有什麼會隨意拿出,最多是手機和隨時補妝又隨手放到一旁的化妝鏡。
“曾琴,”目標想了個蹩腳的借口,“那個,晚上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
上次在彩雲之南是雭結的帳,服務員拿過賬單時目標“恰好”不在,雖然後邊也轉了AA的紅包,不過雭以老同學之名沒有收,隻是沒想到足足過去了快一個月。
“今晚嗎?”雭露出一些為難的神色,“每周今天我都要回家陪爸媽吃飯。”
“這樣啊,”目標難掩失望的情緒,“那好吧。”
於是“體貼入微”的老同學當然會先拒還迎,雭考慮了下說道,“不過不要緊,我明天回去也可以,既然你要請客那我也不客氣咯。”
看得出來目標眼神裡露出意外之喜,一邊連忙把桌麵隨便整理,一邊也背起挎包,“那走吧。”
“好的,”雭的聲音“甜美”中透著“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