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槍黑色的槍。
以黑市裡最常見的M9來說,長217,重1.1g,口徑9,15發可拆式彈匣,單
雙動扳機,彈頭初速390
,最大有效射程55。
用來殺人綽綽有餘,甚至對於普通市民來說,開槍時子彈出膛聲有點像電視裡的槍戰,如果再有H46消聲器被發現的幾率微乎其微。
薑黃掛上電話後仍舊坐在被山風刮過的屋簷下,重新摸出根煙點上,雙眼深邃如炬,作為一個老警擦,很容易明白一把槍意味著什麼。
哪怕是沒有任何證據甄彆真假,哪怕是從描述中曇花一現,哪怕是無法鑒彆的一麵之詞。
但是吹來這股風的是曾在高中時隱瞞過去,割過手腕,用陸老師的話來說……極度問題學生。
……
此刻,透過薑黃手機的攝像頭,薑芋全程完整聽完了當爹的和胡前老婆的對話,信息差帶來兩個確認和一個待定:
確認1、胡前有一把槍,從雭調取的攝像頭圖像裡,當天下午胡前提著黑色垃圾袋出了小區,回來時手裡袋子改變形狀,從形狀中推斷是一把手槍。
確認2、胡前在自殺前……暫且以自殺為論,槍給了出去,也有可能是搶奪,不過更傾向主動多一些。
待定1、胡前的動機?既然找來槍,應該有仇人,既然有仇人,為什麼不自己動手?保留家庭?還是保留名譽?還是為了保護什麼?
從手機屏幕上薑黃抽完在進入服務區裡的第三根煙,站起身朝老捷達走去,這會兒是3點44,到達廣鞍市還有30,進了城行駛到三中,滿打滿算4點半到達。
今晚當爹的又不會回家,在220外的城市過夜,隻是不知道再過45分鐘,會直接去學校還是先找住的地方。
不過無論哪一種……至少感覺會輕鬆許多。
隨後把手機切換到微瀾,在中午吃了一頓帶著豐富感情的午餐後,不知道此刻目標有沒有自我意識到……一顆種子正在萌芽?
然而連接到雭胸前的攝像頭卻不在辦公區,而是一間咖啡屋的角落。
雭的肩頭在抽動著,麵前堆著潤濕的紙巾,對麵坐著目標有些手足無措,試圖安慰卻感覺無從下手的焦急感。
“我要辭職,”雭抬起淚眼婆娑的眼,“PUA我就算了,已經是**裸的職場性騷擾了。”
“不……不會吧,”目標有些遲疑問道,“剛剛董事長把你叫進辦公室……”
“他讓我坐到沙發上,”雭的表情到位,怨憤中帶著委屈,不敢置信中帶著篤定,“隨後挨著我坐了下來。”
目標神情開始有些緊張,“後來呢?”
“後來那個死老頭抓著我的手!”雭又湧出一把眼淚,楚楚可憐,“他說隻要我願意,他可以把總部的南美鈷礦項目策劃拿給我做!”
聽到於此,目標臉色瞬間變色,更加焦灼問道,“他真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