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不重,簡直是太輕鬆了,嚴景林都有些心動了。
心動的不僅有嚴景林,還有很多普通的狩獵者。這些狩獵者偷偷的打量著四周,和同類的眼光不經意間彙聚,不言而喻的默契湧上心頭。
“開什麼玩笑呢。如果有人想殺你們。你們會輕易的放過對方?歐陽克儉這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治安署的其他人回援。我們不能上當。”嚴景林麾下的一個小隊長忍不住了,大聲的招呼著周圍的人:“跟我一起衝,我們人多勢眾。”
說完,小隊長帶著手下的人,舉著盾牌,衝了上去。嚴景林麾下的另外幾支狩獵小隊,也從掩體中走了出來,朝著歐陽克儉的方向衝鋒。
無論是弓箭還是弩箭,對狩獵者都有超高的殺傷力,也就野獸皮糙肉厚,能夠扛下弓箭和弩箭的射擊。但是這些武器射到狩獵者的身上,每一箭都有恐怖的威能,可觀的殺傷力。
不斷的有鮮血飛濺,殘肢斷臂掉落在地上。
“中隊,我們給你製造機會。你隻要給歐陽克儉一記絕殺,我們就贏了。”一個小隊長看了嚴景林一眼,眼眸中有信任,有期待。小隊長低聲的說著,提著盾牌,帶著手下衝了上去。
隨著衝鋒的人越來越多,歐陽克儉也感受到了一些壓力,他手下的人太少了,,隻有三四十人,而對麵的人數,是他的兩倍多。
而且那些衝鋒的人,都是躲在盾牌後麵。那些盾牌明顯是特彆加固加厚的,即使是附魔弩箭,也很難一箭射穿。
歐陽克儉麾下的人,隻能靠著不停的射擊,來減緩對麵的衝鋒。
歐陽克儉也不得不加快射擊的速度,拉弦、射擊、拉弦、射擊,不停的重複。連環弩裡的弩箭射完了,就讓身旁輔助填充弩箭的人換上一把填充滿弩箭的連環弩。
隨著嚴景林那邊衝鋒的勇士和戰士越來越近,歐陽克儉射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弓弦都快拉出火花了。
嘭的一聲巨響,歐陽克儉藏身的桌子被射的四分五裂,那是歐陽克儉常用的辦公桌,被推倒了,當成了盾牌在使用。那張辦公桌的厚度,足足有三十公分,比盾牌還要厚許多。
然而此刻,那張辦公桌卻被一箭射爆,弓箭擦著歐陽克儉的領口疾馳而過,射到一旁的牆壁上,箭身大半都沒入了牆壁之中,隻有箭羽還在顫動。
嚴景林手持連環弩,正瞄準著歐陽克儉。
歐陽克儉也看見了對麵的嚴景林,他的目光和嚴景林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無形的殺氣彌漫。
這像是一個信號,一個加速的信號。嚴景林麾下的骨乾,進攻的越發迅速了。被拉來的狩獵小隊和狩獵中隊中的普通狩獵者,被攜裹著朝著歐陽克儉這邊的人發起進攻。
嚴景林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他的臉色一瞬間蒼白,整個人也萎靡了許多,像是許久沒有睡覺一樣。他扣動了扳機,射出了他最強的一箭。
這一箭,承載著他的希望,承載著他的夢想,也承載著勝利。
箭羽破空,宛如黑色的閃電,在空中留下殘影。無形的能量覆蓋在弩箭上,將弩箭的身影淹沒,隻能看見扭曲的殘影。白色的水汽狀的音爆雲出現在弩箭的尾端,像是在弩箭的末梢開出來一朵白色的花。
那是黑與白的交織,那是死亡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