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
張秋生、許若嵐、佟鬆斌三人被安排到了會客廳,由祁啟輝親自接待。
張秋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祁啟輝,在腦海中思考著該怎麼開口。
打探情報這種事情,自己不是很擅長啊。
他的目光望向佟鬆斌,佟鬆斌微微點頭:
“祁城主,我們聽說冰湖城來了不少貴客。不知道祁城主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我們也想結識貴客。”
“我們接下來還要和冰湖城一起征戰域外,不知道祁城主有什麼安排?”
祁啟輝打量著張秋生和佟鬆斌,深邃的眼眸掩蓋了他的情緒,卻掩蓋不了他嘴角的細微顫動。
他猜到了佟鬆斌會開口詢問,假設了多種情況,他甚至想好了應對各種問題的說辭。
他設想的每一種情況,都是佟鬆斌旁敲側擊的打聽。他也可以趁機裝傻,糊弄過去,讓忘川新城的人自己調查,拖延時間。
但是他是萬萬沒有料到,佟鬆斌開口就直接詢問,根本不帶一絲一毫的掩飾。
他擺擺手,招來一旁的侍從:“給貴客上一些好茶。”
說完,他看向佟鬆斌,和善的笑了笑:“貴客遠道而來,招待不周。”
說話間,侍從便將茶端了上來,擺放在茶桌上。
也趁著上茶的這點時間,祁啟輝組織了一套說辭:“你們說的貴客是什麼貴客?冰湖城的貴客有些多,你們也是冰湖城的貴客。能不能說的更詳細一些?”
佟鬆斌笑了笑:“祁城主,大家都心裡明白,何必遮遮掩掩。我們接下來還要跟著你們征戰,你不讓我們安心,我們時刻惦記著後方,又怎麼能全身心投入戰鬥。”
“是我實在不知道你們口中的貴客來自哪裡,你說的清楚一點,或許我就知道你們口中的貴客是誰了?”
“玉虛神殿那個地方來的貴客。”
祁啟輝恍然大悟,笑著說道:“玉虛神殿的貴客?”
佟鬆斌笑了笑,將話重複一遍:“玉虛神殿那個地方來的貴客。”
老狐狸,終於露出一絲狐狸尾巴了。
正常情況下,如果隻是來了玉虛神殿的人,那祁啟輝不會試探性的問一句‘玉虛神殿的貴客?’,而是用陳述的語氣說‘原來說的是玉虛神殿的貴客’。
就是這句疑問句,暴露了祁啟輝。
能從玉虛神殿那個地方來的其他貴客,估計大概率是鎮天書院的人,小概率是其他的意外因素。
得想辦法繼續套祁啟輝的話。
祁啟輝也是笑了笑,大概猜到了佟鬆斌那邊的情況,估計是隻知道模糊的消息,不確定來的貴客有哪些,隻確定有玉虛神殿的人。
高手對局,基本上說幾句話,就能猜到對方是什麼意思。
“貴客想不想見你們,那麼貴客的事情,祁家頂多隻能引薦。”祁啟輝平靜的說著,語氣溫和,臉上笑意盈盈的樣子。
佟鬆斌笑著點頭,轉頭看向張秋生,話鋒一轉,突然問道:“張老大,域外征戰,我們出多少個超脫期?”
“十幾個吧。”張秋生和佟鬆斌對視一眼,然後看向祁啟輝:“相信祁城主見到了我們的誠意。想必貴客也會明白我們的誠意。”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忘川新城的誠意,我會儘量清楚的表達忘川新城的意思,至於能不能見到貴客,我也無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