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依舊接受了德拉科的邀請坐進了馬爾福家的專屬包廂。
同樣受邀的還有紮比尼和潘西·帕金森,不過這一回,這兩人對待夏爾的態度與第一次在火車上見麵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甚至還多了些不易察覺的討好。
或許是從馬爾福先生那裡聽到了什麼消息吧?
車廂裡非常溫暖,夏爾一邊想著一邊摘掉了皮質手套。
雖然夏爾對潘西·帕金森這暴脾氣的姑娘有點敬謝不敏,但貴族們之間的交友通常不僅僅關乎成為朋友的兩個人,更多時候還代表著他們背後的家族之間的利益和立場。
當然,也不是沒有因為個人能力出眾而獲得他們友誼的存在——這一點可以參考馬爾福一家的情況,不管是將身世淒苦的學弟推上台麵的阿布拉克薩斯、還是挑中了陰沉毒舌的魔藥大師的盧修斯,又或者與身為麻種的夏爾交好的德拉科。
鉑金貴族沒有違背他們詭計多端的名聲,每一次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就算看上去勢利又冷酷,但夏爾無意於打破貴族們這麼多年來心照不宣的交友傳統,雖然有些麻煩,但有些事情之所以能存在這麼多年,肯定是有它存在的原因的。
從目前這兩人和德拉科的關係來看,紮比尼和帕金森兩家或許已經站到馬爾福家身後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跟夏爾也算是自己人。
顯然,包廂裡另外三個人也是這麼想的。
眾人坐定後,德拉科摸出魔杖直接往包廂的門上施了幾個防竊聽防闖入的咒語,然後頂著夏爾不解的目光聳了聳肩:“以防萬一。”
紮比尼拋了拋手中的金加隆,晶亮的金幣從半空中旋轉著落下,又被他伸手接住了,一身黑皮的男孩跟沒骨頭一樣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背上。“德拉科你開始接受繼承人訓練了?當初不是說馬爾福先生讓你多玩兩年嗎?”
如果按照德拉科之前的水平,想要連續使用這幾個咒語可沒有那麼容易。
“啊,父親突然改變主意了。”因為覺得自己和夏爾的對比太過慘烈。
德拉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好意思說後半句話。
“怎麼?馬爾福先生想對鄧布利多下手嗎?”一直沒說話的潘西·帕金森開口就是一個暴擊。
“你怎麼知道!”德拉科脫口而出道。
是哪裡走漏了消息嗎?鄧布利多會不會提前防備啊?不行,等到了霍格沃茨後他得儘快把這件事告訴父親才行。
“之前或許不知道,但他們現在應該知道了。”夏爾有些無奈的按了按額頭,示意德拉科去看對麵兩張布滿驚訝的麵龐。
估計潘西·帕金森最開始隻是想講個冷笑話,誰知道這麼寸。
該慶幸德拉科事先在門上施加了咒語嗎?
“不是,”紮比尼騰的一下坐直了身體,一雙眼睛睜地圓滾滾的,他刻意壓低了嗓音小聲問道:“馬爾福先生真的要對鄧布利多動手了?什麼時候?”
潘西·帕金森抬手在紮比尼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這裡隻有我們四個人,你彆跟做賊一樣。”
然後這姑娘轉頭看向德拉:“這麼突然,馬爾福先生有把握嗎?”
不小心說漏嘴的德拉科求助地看向夏爾。
怎麼辦?這種情況他到底該不該把事情說清楚啊?帕金森家也是校董,告訴潘西應該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