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蓋勒特·格林德沃用一種無比篤定的語氣說道。
如果阿不思真的渴求長生不老、妄圖玩弄死亡,那麼當初他們兩個根本不會反目成仇,他也不可能在紐蒙迦德畫地為牢。
夏爾不怕他反駁自己,就怕他對自己的話沒反應,聞言隻是笑了一下:“您先彆著急,我隻不過是告訴您一些外頭的消息。”
不過,都落到現在這種下場了,他依舊稱呼鄧布利多教授為“阿不思”嗎?
這麼親密的稱呼,果然哪裡不太對勁吧?
要知道眼前這個人可是被鄧布利多教授生生從巫師界的最高點給拽下來的啊!
居然心裡一點怨氣都沒有嗎?
從一個說一不二的王者到生活艱苦的階下囚,這裡頭巨大的落差感是憑空消失了嗎?
夏爾表示自己完全不理解蓋勒特的想法。
夏爾隻知道如果自己和麵前的老者交換立場,那麼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自己落到這種下場,他會將膽敢對自己動手的人統統除掉。
不管對方是誰不管需要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蓋勒特沉默了一會兒,抬眼看向夏爾:“年輕人,說說你的來意吧。”
“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總不會無緣無故到這荒郊野嶺來看望我這麼一個失敗者的。”
“您說的未免也太誇張了。”夏爾坐到了塞巴斯蒂安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椅子上,與蓋勒特隔著牢房的欄杆相對而望。
“您哪裡是什麼失敗者呢?就我個人而言,我對您的事跡是感到非常欽佩的。”
“所以有些問題希望您能夠不吝賜教。”
蓋勒特看著夏爾一副打算促膝長談的樣子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
彆的先不提,那張椅子是從哪弄來的?那麼華麗的雕刻和刺繡可不是紐蒙迦德裡麵該有的。
蓋勒特的目光落在恭敬地站在夏爾身後的塞巴斯蒂安身上,突然驚覺這個男人的存在感簡直弱到可怕——明明不管是從外貌還是氣場上看都不是那麼容易被忽視的存在,可直到剛才他主動站出來為止,蓋勒特竟完全沒有過多的注意到他!
這無疑是極其危險的!
要知道蓋勒特本人是從戰場中廝殺出來的,警惕性一向高到可怕,他也並不覺得紐蒙迦德的生活消磨了他的實力,那麼或許隻剩下一種可能性了——這個男人很強,最起碼非常擅長偽裝。
想想吧,有這麼一個存在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你身邊......一旦起了什麼壞心思簡直防不勝防。
隻是不知道這人突然讓他注意到自己,究竟是威脅,還是彆的什麼......
蓋勒特屈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忽的站起身來,“我剛剛說過了,這裡不是什麼適合招待你這種小巫師的地方。”
說完,他就推開牢房的門,徑直走出來了。
走出來了......
夏爾:......
你果然是自願待在這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