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像您所知道的那樣,我們很快就分開行動了,所以我並不清楚他們兩個有沒有通知教授,也不在乎他們兩人為了抵達霍格沃茨進行了怎樣的冒險。”
身形單薄的男孩臉上掛著不達眼底的笑容侃侃而談,像之前無數次一樣,輕而易舉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的視線。
“還有,我很好奇,在得知我們三個人分開行動之後,鄧布利多先生為什麼不覺得是他們兩人合夥孤立我呢?”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明明最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他們兩人將我排除在了自己的計劃之外,沒錯吧?”
夏爾那一口優雅的公學腔說起話來不急不緩,落在鄧布利多的耳朵裡卻字字帶刺,針針見血。
“凡多姆海恩先生,哈利和韋斯萊先生都是單純善良的好孩子,他們兩人不應該遭受像今天晚上這樣的危險。”
鄧布利多深深地看了夏爾一眼,“我隻是想向你詢問一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
“希望你能理解一個老人在一時情急之下的口不擇言,你知道的,我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隻是想要保證所有同學的安全。”
“這樣啊,這樣就好,”夏爾做出一個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我還以為鄧布利多先生打算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他們兩個今天經曆的“冒險”栽到我的頭上來呢。”
“就算我平日裡的表現比他們要穩重,也請您正視一個事實,我與您口中這兩位......”
夏爾頓了頓,似乎是覺得接下來的兩個詞燙嘴一樣:“單純、善良的孩子是同齡人,他們做出來的事情沒有資格讓我來管。我的時間精力很寶貴,不可能在某些不知感恩的人身上隨意揮霍浪費。”
說完夏爾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已經滿臉漲紅的羅恩·韋斯萊。
至於哈利?他半垂著腦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悲傷痛苦和不可置信。
理論上來講,哈利知道夏爾說的是對的,當初確實是他聽信了羅恩的勸告,為了裝載他們兩人的行李,沒有把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告訴夏爾。
但情感上,哈利無法接受他充滿不幸與荒蕪的人生中認識的第一位朋友當著他的麵說出那麼冷酷無情的話語......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連骨節處都因為過度用力而有些發白。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所以隻能沉默不語。
夏爾一番連削帶打的話,乾脆利落地將鄧布利多那滿肚子“大家都是同學應該好好相處”之類的勸誡給噎回去了。
白花花的胡子再次被扯掉了兩根,鄧布利多被噎的不上不下的同時心底還隱約有那麼點慶幸。
鄧布利多其實一直都知道夏爾在來霍格沃茨上學之前和哈利有過交集,不過在他看來夏爾這種出身這種性格的人不適合成為哈利的朋友,最起碼現在、在哈利真正意識到自己身上所背負的責任之前不行......
他原本還擔心哈利會不會因為受到夏爾的影響而移了性情,甚至還想過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將夏爾從哈利的身邊分隔出去......
不過現在看來兩人的關係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親密。
鄧布利多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正準備開口呢,一直默不作聲地斯內普突然插了一嘴。
“凡多姆海恩先生,我以為,你還記得與長者說話時應該保持的基本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