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點心後,成功用金加隆打通關係被選入斯萊特林球隊的德拉科借口要參加訓練相當識趣地將寢室給夏爾和塞巴斯蒂安主仆二人空了出來。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門口,動作迅速地夏爾都沒來得及阻攔。
“你對他做了什麼?”怎麼就把人給嚇成這樣了?
夏爾狐疑地看向塞巴斯蒂安,卻發現本應是幕後黑手的惡魔同樣一臉茫然。
塞巴斯蒂安是真的很無辜,他最多就是不怎麼在意德拉科而已。就算確實看這個一直正大光明待在少爺身邊的男孩不怎麼順眼,但是不該做的事情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乾。
傲慢、自大、目中無人但確實聽話的德拉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父親讓我離他遠點......
“算了,”夏爾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目光。“你先跟我說一下工廠那邊的具體情況吧。”
本來他還想問問德拉科知不知道盧修斯在對角巷時往那個紅頭發的女孩的書裡塞了什麼東西呢,現在想想,還是直接讓塞巴斯蒂安去調查一下更加方便。
夏爾處理完全部公事時,時間已經過去了約莫兩個小時,他看向麵前手持文件身姿筆挺惡魔,有些突兀地開口問道:“塞巴斯蒂安,你最開始找過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直接吃掉我的靈魂?”
明明塞巴斯蒂安已經成功幫他報了仇,按理說已經達成了之前約定的條件,雖然中間出現了一點意外,但是當惡魔找上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抗拒完成當初的契約。
那麼,到底是什麼讓自己活到了現在?
是惡魔的惡趣味還是所謂的美學?又或者......
塞巴斯蒂安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將手中的文件合上,笑眯眯地看向端坐在軟椅上的男孩:“少爺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他背光而立,身形修長,落下的影子密密實實地將夏爾遮掩了起來,像是藏起最珍貴的寶物,不許旁人窺見分毫。
塞巴斯蒂安居高臨下地看了過來,眼底閃爍著因為混合了食欲、貪婪、惡意而顯得無比晦澀的紅光。
從位於下首的角度來看,這無疑是一種帶著十足的壓迫感、讓人心底發涼的目光,但夏爾對此卻絲毫不在意,甚至還有些習以為常。
像是另一個世界裡的uaker曾經說過的那樣,塞巴斯蒂安是一隻惡犬。這隻惡犬哪怕被拴上了項圈,也依舊學不會乖巧聽話。
夏爾從前就沒把塞巴斯蒂安時不時冒出來的小心思放在心上,隻要他足夠有用,能夠將所有傷害、侮辱過自己的人送進地獄,有些惡趣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到了這個世界,夏爾就更加放縱了,多活的這些日子在他看來那都是白賺的,反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終他都會成為麵前的這個惡魔的口糧,或早或晚,其實也不怎麼重要。
“你在顧忌著什麼嗎,塞巴斯蒂安。”夏爾食指交叉撐住了自己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向塞巴斯蒂安。
“少爺您為什麼還會這麼想?”惡魔緩緩咧開唇角,尖銳的犬齒泛著寒光,“您不認為這種想法太可笑了嗎?”
“有嗎?”男孩被燭火點燃的眸子燦若星辰,身上的氣勢卻絲毫不落下風:“最開始我確實也覺得這個猜測有些離譜,畢竟你是一個能夠壓製住死神的惡魔,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產生忌憚呢?”
“但你現在的反應告訴我,我的猜測並沒有出錯。”
依著夏爾這些年對塞巴斯蒂安的了解,他的反應有些太大了,而且......
夏爾站起身,緩步走到了塞巴斯蒂安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