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我說什麼呢?”夏爾反問道。“或者說,你們想要從我的口中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一個看起來非常嚴肅的女人掃了眼身邊因為夏爾完全稱不上恭敬的態度而產生了些許騷動的同僚們,等他們安靜了下來這才轉頭看向站在坐在審判台上的男孩。“凡多姆海恩先生,你大可以不用這麼警惕,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似乎努力想要放柔聲音,可是說出來的話依舊冷硬態度也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讓人很難對她產生什麼好感。
不過,夏爾之前見過她的照片,她是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蘇珊.博恩斯,從塞巴斯蒂安收集到的資料上看,她和麥格教授一樣,是一位正直又古板的女士,也是威森加摩五十幾個成員中難得公正嚴明的存在。
“警惕?”夏爾屈指敲了敲桌麵,“難道我不應該警惕一點嗎?”
“認真說起來,我最多算是目擊證人,可是一個目擊證人為什麼會被帶到審判室裡來?難不成你們已經找到了嫌疑人?”
“不,我想這個可能性不大。”
“隻是簡單的問詢就擺出這麼大的陣仗,真的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的目的啊。是想恐嚇我嗎?還是......”夏爾眯了眯眼睛,“想把這次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來?”
“啊拉,被你們這麼重、視、或許我應該感到榮幸?”
夏爾的目光在一眾穿著紫紅色袍子的巫師身上打了個轉,將其中一部分人不自在的表情收入眼底,然後那雙璀璨的藍眼睛重新落到阿米莉亞.蘇珊.博恩斯身上。
“博恩斯夫人,難道你也覺得我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掉幾個成年巫師嗎?”
被特意點名的女巫深深地看了一眼。
“凡多姆海恩先生,你隻要告訴我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物就好。”
“出事的時候屋裡所有的燈光全滅了,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夏爾攤了攤手。
這是實話。
雖然當時是他下的命令,動手的也確實是塞巴斯蒂安,但夏爾不覺得有人能在一片漆黑中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了夏爾的話後,巫師們小聲討論了起來,亂糟糟的,讓人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安靜!”那個胡子花白的老人再次開口,他的權力似乎不小,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便讓所有巫師都安靜了下來。
“凡多姆海恩先生,我們有理由懷疑你隱藏了某些事實,為了證明你的清白,”那位老人衝著門口的方向點頭示意,然後一個身穿黑色袍子的巫師走上前將一隻水晶瓶放在了夏爾的麵前。
“這裡麵裝著吐真劑。”他的嗓音又悶又沉帶著十足的壓迫感。“喝掉它,如果你真的與凶手沒有關係,吐真劑能夠證明你的清白。”
喝掉吐真劑後會發生什麼那就不是這個牙尖嘴利的小鬼能夠控製的了。在場的成員大都擅長玩弄語言的藝術,隻要找準了問題,哪怕這個男孩本身無罪,他也有信心能讓他變成真正的罪犯。
夏爾垂頭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瓶,半長的額發遮住了他精致的眉眼。
“怎麼,難道你不敢?”
“我又沒有犯錯,為什麼要喝這種東西?”
“為了向我們證明你的清白。”
“證據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由你們這些懷疑我的人提前準備好嗎?”夏爾隨意挑了下眉梢。“我本來就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想辦法向你們證明我沒有做錯事情呢?”
“這......”老人被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