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想要從這裡離開的話,對埃裡克來說很容易,畢竟他帶著門鑰匙,那門鑰匙是一根皮製的手鏈,看起來灰撲撲的一點也不起眼,所以並沒有像他身上其他貴重的物品一樣被搜走,依舊待在他的手腕上。
但埃裡克想到前些日子在父親書房裡看到的女王下發的密函,有心想要為父親分憂,所以打算先見見幕後黑手。
想到那個將自己迷暈了的執事,埃裡克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等他將這件事情了結了,叛徒必須要去叛徒該在的地方!
那個幕後黑手沒有讓埃裡克等多久,不一會兒便帶著手下走了進來。
刺眼的燈光讓埃裡克的雙眼泛起生理性的淚花,燈光下的那張臉對埃裡克來說並不陌生——他今年曾經不止一次在社交季的宴會上見過。
“戴維斯侯爵,請問您請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埃裡克比著牆角坐直了身體,明明已經成為了階下囚,氣勢上卻絲毫不落下風,就好像他真的是被特意邀請來的客人一樣。
自信又高傲的樣子幾乎和文森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想到那個被女王委以重任、永遠壓在他們頭頂上的男人,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厭惡。
“不愧是代代為王室處理臟活的惡勢貴族,以絕對的實力咬殺敵人的女王的獵犬培養出的繼承人。”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靠在牆角的男孩,“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能保持住鎮定的模樣。”
“多謝您的誇獎。”
埃裡克過於平淡地反應讓戴維斯侯爵微微皺眉,片刻之後,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這樣也好,看起來你確實很受他的重視,你越受重視,我們能夠從他手裡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我們?”埃裡克微微抬起頭,“那些私販毒品的人是你的人?”
“啊,說給你聽也沒有關係,”戴維斯侯爵單手掐住了埃裡克的臉,手指陷入埃裡克的臉頰,一雙眼睛裡充斥著令人作嘔的**:“反正,你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了。”
“我和美國那邊有一些合作,”他洋洋自得地說著,“對於那些人來說,英國是很難混的,所以隻要在某些關卡稍微鬆懈一下,就能夠得到足夠讓人滿意的利益,何樂而不為呢?”
“那個將我帶到這裡的人,也是你的?”能夠有資格跟在他身邊的人都經過了文森特的層層挑選,身世清白,幾代人都是凡多姆海恩家培養出來的,這個戴維斯侯爵是近年剛剛崛起的新貴,不可能有本事做這種手腳。
“用規則約束他人,隻把好處留給自己,你們凡多姆海恩家擋了太多人的路,有不少人憋著一股勁兒想把你們從現在的位置上拽下來呢。”戴維斯侯爵呲笑一聲,抬起另一隻手拍了拍埃裡克的臉頰。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了,你隻要乖乖聽話就好,畢竟哪怕你想再多也沒有什麼用。”
“有這麼一張臉在,哪怕是個二手貨,在黑市也能賣個好價。”
“對我出手,你就不害怕凡多姆海恩家報複嗎?”近在咫尺的渾濁的氣息讓埃裡克皺起眉,同時做足了啟動門鑰匙的準備。
“哈哈哈哈哈,報複?”戴維斯侯爵大聲笑了起來,“我馬上就會離開英國,等你被變、態折磨死後,有誰會知道是我動的手?”
“呀嘞呀嘞,埃裡克少爺,您和少爺還真不愧是親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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