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盧修斯站在打人柳下黑漆漆的通道裡看著眼前的木門陷入沉思。
作為一個合格的、經曆過十幾年前volemort的黑暗統治的馬爾福,盧修斯幾乎將謹慎兩個字刻進了骨子裡。
他從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他心機深沉、詭計多端並且非常重視自己的生命安全,習慣於隱藏在暗處,采用種種手段,或是威逼利誘或是言語刺激,讓旁人代替自己衝鋒陷陣,抵禦危險。
所以......
他為什麼會在沒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情況下主動踏入這個很可能會有危險的地方?
盧修斯看了看戰鬥力明顯不怎麼樣的夏爾,又看了看拿著兩把小剪刀對自己拋媚眼的紅發死神......
一股名為後悔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他剛才怎麼就忘了把霍格莫德的那一隊傲羅也帶上呢?
不過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晚了。現在退出去發信號很容易會打草驚蛇……
如果他們猜錯了還好,但要是罪魁禍首真的窩在這裡,白白被他跑了,那就有些可惜了。
盧修斯定了定心神,握緊了魔杖小心地推開了木門。
尖叫棚屋的內部和外部一樣破破爛爛的,屋子裡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味,老舊的地板邊緣處微微翹起,踩上去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到處都累積著厚厚的灰塵,所以能夠清楚的看到地麵上留下的拖痕以及亂做一團的腳印。
不過那些痕跡上也蒙了一層薄薄的塵土,很顯然不是最近才留下的。
地上那些明顯是打鬥留下來的痕跡並沒有引起夏爾的注意,畢竟小天狼星抓捕“叛徒”的那天晚上他也在現場,隻不過他之前沒有將所謂的“尖叫棚屋”和這個地方畫上等號。
“這裡可不是女演員該來的地方。”格雷爾·薩特克裡夫一臉嫌棄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用手裡的剪刀拂去屋頂落下的蛛網。
“看來這裡沒有人。”盧修斯沉聲說道。“難道是我猜錯了?”
“不,等一等。”夏爾快走兩步,從地上撿起一隻黃銅戒指,戒麵上有一個複雜的圖案,看起來像是家徽,底座被磨得很亮,似乎經常被主人戴在手上。
“馬爾福先生,您看。”
“這是普威特家的家徽,應該是安迪·普威特的東西。”盧修斯肯定了他的猜測。
就在這時屋子裡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被窺視的感覺讓夏爾心中驟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然後,預感成真了,數不清的蜘蛛源源不斷地從各個角落裡鑽了出來。
這些蜘蛛雖然個頭上比不過當初禁林裡的那一群,但黑壓壓的鋪了滿地讓人看著便覺得毛骨悚然。
“格雷爾!”夏爾大聲叫道。
“任何阻擋我和塞巴斯醬愛情的東西都將被我斬斷!”紅發死神揮舞著手中的剪刀撲了擋在了蜘蛛和夏爾中間。
寒光閃過,拳頭大小的蜘蛛被輕而易舉地分成了兩半,然後重重落在地上。
黏膩的液體從斷肢殘骸中流出,夏爾注意到,那些液體沿著幾塊地板的邊緣滲下去了。
地下有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