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做到最好。”站在夏爾身後的塞巴斯蒂安將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止住他想要解下佩劍的動作,他微微彎下腰湊到夏爾的耳邊輕聲說著話,那雙暗紅色的眼睛與鏡子裡夏爾的目光撞到一塊。
“這不是您自己說過的話嗎?”
這個姿勢,夏爾幾乎是被塞巴斯蒂安摟在了懷裡,一身漆黑的惡魔身形高大,輕而易舉地就能把夏爾的身影密密實實地遮擋住,如果現在有人從背後看的話,連夏爾的一根頭發絲都看不見。
寬大的手掌可以蓋住他大半個肩胛骨,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就能將他死死的禁錮。
是保護,也是桎梏。
鏡子裡呈現出來的畫麵讓夏爾的睫毛顫了顫,他放在佩劍上的手指緊了緊,片刻後沉聲道:“塞巴斯蒂安,放手。”
塞巴斯蒂安順從地後退了半步,單手撫胸對著夏爾垂下了頭。“遵命。”
夏爾想要重新更換衣物的想法在他看到隻不過是換了一件厚鬥篷的埃裡克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不錯不錯,這不是很帥氣嗎?”埃裡克湊過來繞著盛裝打扮的夏爾轉了幾圈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果然,還是換一套吧。”夏爾看了看埃裡克身上與自己相比可以稱得上是樸素的裝扮,皺起了眉頭。
“欸?為什麼啊,夏爾這樣很好看啊。”埃裡克抬手按著夏爾的肩膀把他往帳篷外麵推。
“絕對能夠豔壓全場!”
被推著往外走的夏爾:......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啊!
他是去談合作的,又不是去選美!
豔壓全場這個詞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在威士頓就學了這種東西嗎?
“好啦好啦,跟馬爾福先生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遲到的話可是非常失禮的。”出了帳篷的門埃裡克又去拉夏爾的胳膊,一副生怕他跑回去換衣服的模樣。
夏爾:......
夏爾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不會去換衣服的,你稍微正經一點,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太不像話了。”
“夏爾你太古板了,就好像百年前那些不知道變通的紳士一樣。”埃裡克非但沒鬆手反倒把他的胳膊抓緊了一點,“在這裡又沒有多少人會在意我們,稍微放鬆一下也沒關係的。”
夏爾被他噎了一下,索性任之聽之了。
馬爾福這個姓氏似乎與“低調”兩個字生來無緣,隔得老遠,夏爾便能從一眾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巫師中一眼看到了格外惹眼的父子兩人。
他們穿著得體的服裝站在那裡,腰身挺的筆直,樣貌出眾,氣質不凡,再加上那一頭在整個巫師界都可以稱得上是獨一無二的鉑金色頭發,有不少巫師在經過他們兩個的時候都會主動避開。
嗯,由此可見,馬爾福家在巫師界的名聲確實不怎麼好。
幾人碰頭後簡單地打了招呼便隨著人流進入比賽會場。
這場比賽的規模遠比夏爾和埃裡克想象中的還要大,整個會場裡塞滿了巫師,觀眾席自上到下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層,每一層都坐滿了人,密密麻麻的,看的讓人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