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回到凡多姆海恩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他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換掉身上破碎的衣服後,便一頭紮進了廚房——平日裡他都是在這個時間為少爺準備早餐的。
嗯,當然,塞巴斯蒂安準備的食物隻有夏爾一個人的。
準備好美味的早餐後塞巴斯蒂安對著廚師長點頭示意,然後推著餐車離開了廚房。
女仆們為惡魔過於出眾的外貌氣質所迷惑,看著他的背影小聲的竊竊私語,得到廚師長的嗬斥之後才不情不願地移開了目光。
上了樓的塞巴斯蒂安按照慣例叫醒了大床上還在沉睡的夏爾,然後適時地把溫度剛好的紅茶送到夏爾的手邊。
“你剛剛回來嗎?”端著茶杯靠在床頭半夢半醒的夏爾突兀的問了一句。
塞巴斯蒂安怔了一下,隨即笑著應道:“是的,少爺。不過請放心,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我有問過你那種事情嗎?”夏爾瞥了他一眼,精致的茶杯和同樣花色的茶托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對於食物什麼的,夏爾其實沒有那麼挑剔。
之所以對塞巴斯蒂安的手藝要求極高,也不過是作為他對自己的課業要求過分嚴格的“回報”而已。
“怎麼浪費那麼長時間?”按照塞巴斯蒂安往常的效率來說,不應該啊。
“因為在營地裡,碰到了薩特克裡夫先生。”
夏爾:......
懂了,是被他給纏住了。
夏爾的目光迅速在塞巴斯蒂安身上掃過,然後把已經空了的茶杯遞了過去。
“算了,說說看你查到了什麼東西?”
塞巴斯蒂安接過夏爾手中的茶杯放回到小推車上,然後用簡短的句子總結了一下自己調查到的內容。
“你說誰?”抬起胳膊讓塞巴斯蒂安給他穿衣服的夏爾詫異的睜圓了眼睛。
“是小巴蒂·克勞奇。”塞巴斯蒂安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夏爾的手掌從白色襯衣的袖口處滑出,衣服上的紐扣被彎著腰的執事一顆一顆的扣好。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就死在尖叫棚屋下麵的祭台上。
“或許您還記得當初小巴蒂·克勞奇的母親曾去阿茲卡班頂替他坐牢的事情?”
“你是說,死在祭台上的那個另有其人?”夏爾抬高下巴讓塞巴斯蒂安為他打理脖子上的領結。
“或者,你發現的那個小巴蒂·克勞奇是使用了複方湯劑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