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仿佛時間都凝固了,讓人感到窒息。
華麗的鐘表滴答滴答地走著,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巫師們的心上,像是喪鐘響起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滿手鮮血的黑衣男人身上,他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特殊的韻味,正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去臉上的血漬,看上去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可是緊緊握著魔杖的巫師們卻沒有人敢主動出手做些什麼。
沒有人願意打破這份沉默,仿佛一旦開口,就會打破這脆弱的平衡,將他們拖入深不見底的黑暗。
就連voldeort身邊的那條大蛇都被塞巴斯蒂安的氣息壓製住絲毫不敢動彈。
“咳、咳咳”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一群虛榮卻懦弱的家夥,他也正是利用這一點來控製他們的,可是親眼看到這一幕的voldeort還是覺得渾身氣血上湧,控製不住地嘔出一口血來。
“哦呀,”塞巴斯蒂安的動作頓了頓,那雙暗紅色的眸子落在了看起來相當狼狽的voldeort的身上。
他邁著不緊不慢地步伐朝著voldeort的身邊走去,微微彎下腰伸出了自己的手,“真的非常抱歉,在下剛才因為一時情緒激動沒有控製好自己的力道。”
“voldeort先生還能站起來嗎?”
voldeort聽著耳畔溫和有禮的聲音,看著眼前那隻被血液染紅的白色手套,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你是在羞辱我嗎?”
“怎麼會呢?”塞巴斯蒂安歪了歪頭,“你可是少爺非常重視的合作夥伴。”
“就這麼死在這裡的話可不行啊。”
他這一次來也隻是想要稍微警告一下對方,並沒有想要隨便擾亂棋局的打算。
隨隨便便毀掉少爺的遊戲的話,他可是會遭到對方的報複的。
voldeort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屈辱的滋味了,被塞巴斯蒂安一激再次嘔出一口血來。
周身縈繞著的殺意讓在場的巫師們不寒而栗,可是被針對的對象卻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塞巴斯蒂安重新站直了身體,再次掏出懷表看了一眼,“那麼,我想我已經明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態度,可以麻煩你儘快把後續的事情處理好嗎?”
“如果傳出什麼糟糕的名聲,可是會讓我感覺非常困擾的。”
“今天準備的是福特納姆和瑪森社的大吉嶺次摘茶,茶點是花色小蛋糕。”塞巴斯蒂安一邊說一邊將茶杯放到夏爾的麵前。
夏爾舉起茶杯喝了一口香氣馥鬱的紅茶“那麼,那些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嗎?”
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請少爺放心,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好了。”
“不過少爺您是怎麼發現的呢?”
“如果不想被我發現,就好好的將自己身上的臭味處理乾淨。”夏爾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他的塞巴斯蒂安的領口一眼。
塞巴斯蒂安抬手摸了摸自己黑色的衣領,看著乾淨的白手套上的那一抹血痕挑了挑眉“哎呀,居然還是滴到身上了嗎?”
“少爺的嗅覺果然像獵犬一樣,非常敏銳呢。”
“這也算是誇獎嗎?”夏爾發出了一聲輕哼,“你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吧?”
“當然了。”塞巴斯蒂安笑眯眯地回答道“在下是不會破壞少爺的遊戲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