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塞爾溫是不相信的。
畢竟就連他也不可能在這麼嚴密的防備下做到這一點,要知道他的實力在食死徒中也是能排的上號的。
“不,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執事罷了,”塞巴斯蒂安用不急不緩地語氣說道,“僅此而已。”
帕金森家主端詳了一下塞巴斯蒂安臉上的神色,發現他沒有想要攻擊他們的意思後,思索了片刻後率先放下了手裡的魔杖“這位”
“塞巴斯蒂安·米凱利斯。”
“這位米凱利斯先生,我們沒有想要與你交手的意思,”鉑金森家主的眼角餘光瞥過同僚們齊刷刷地舉起的魔杖頓了頓,突然意識到屋子裡如今的情形自己說出來的話相當沒有說服力,於是他乾咳了一聲。
“不過,或許我可以知道您的來意?”
塞巴斯蒂安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在下是應少爺的命令來給各位送邀請函的。”
“凡多姆海恩家將在七天之後舉辦一場小小的宴會,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撥冗前來。”
塞巴斯蒂安這話一出,在場的巫師們的目光不自覺地粘在了那封信上,灼灼的目光似是要穿透薄薄的信封看到裡麵的內容一樣。
在這個他們快要絕望的時候,這封信跟救命稻草沒什麼兩樣的。
塞巴斯蒂安上前兩步,把手中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對著一群精神緊繃的巫師們再次彎了彎腰“那麼,在下就先行離開了。”
“等一下。”塞爾溫叫住了塞巴斯蒂安,一雙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你真的隻是一個執事嗎?”
“你是怎麼樣避開屋子裡的魔法的?”
其實塞爾溫真正想問的是,那個麻種小巫師的手下,擁有這種本事的人是不是還有很多,但是在那句話問出口的瞬間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改變了自己的問題。
“當然,在下隻是一名執事。至於怎麼避開的”
塞巴斯蒂安的嘴角微微上揚“身為少爺的執事,怎麼能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呢?”
塞巴斯蒂安離開後,巫師們看完屬於自己的那張邀請函後沉默了良久。
“你們怎麼看?”帕金森問道。
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最初的興奮過去之後,這些心思詭秘難辨的貴族們難免會對夏爾突然轉變的態度產生懷疑。
接受他們的投誠和向他們透露某些隱秘的消息完全是兩個概念,從邀請函的措辭來看,那個麻種小巫師極有可能打算接下他們的投誠。
哪怕接下他們的投誠意味著要與黑魔王為敵
不是他們小看誰,但是單憑德拉科·馬爾福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一個合格的、將權衡利弊刻在了骨頭裡的斯萊特林主動去蹚這趟幾乎讓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渾水。
先不說對方為什麼會突然邀請他們去參加什麼宴會,更重要的是,那幾張邀請函對應的正好是他們在場的所有人的姓名,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就好像那個孩子早就預料到他們這群人會想要背叛黑魔王,
又或者,那個男孩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們的行蹤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都讓屋子裡的這群成年巫師們感到渾身汗毛倒立。
突然就有了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