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蘇芯的臉上便腫了起來。
“母妃,芯兒做錯了什麼?您要這麼對我?”
她不明白,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這個婆婆第一次見自己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打自己。
“賤人,你是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你和蘇將軍府有瓜葛吧?居然還把那些罪臣的金銀珠寶抬來當嫁妝,居然還蠢到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要送給本宮,說要孝敬本宮,你是想害死本宮?”
枊香越說越氣,這個賤人怎麼會這麼蠢?
抬起高高的花盆底鞋子,重重地踩在蘇芯的腳上。
“啊!”
房間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無奈,房間距離正廳太遠,加之門外有人守著房間內傳來的尖叫聲即便持續了很久,可依舊無人上前詢問。
枊香伸手抓著蘇芯的頭發,強行將她的臉仰起來。
兩人麵對著麵。
“你少在這裡拖累我兒子,管好你自己以及你那木魚腦袋,聽到沒有?”
枊香過來就是為了好好敲打敲打這個女人。
她原是將軍府的乾女兒,這事容兒和她說過。
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她兒子與自己才能成功乾掉將軍府一家,替自己哥哥除了一個後患,枊香對她有感激但不多。
到底是叛徒,她可以叛彆人自然也會叛自己。
唯一好的一點但是這個女人對自己兒子死心塌地,不然她也不會同意兒子娶這麼一個玩意。
不過,這不重要等日後容兒地位穩了,再找機會殺她也不遲。
新婚夜被打得傷痕累累的蘇芯完全不敢反抗,她也不願反抗,因為這是君長容的母親!
她怎麼會反抗?
聽完對方的話,甚至連眼淚都不敢流,隻是一個勁地點頭。
看著眼前如同窩囊廢一樣的女人,枊香不滿地搖搖頭。
她與蘇芯是第一次見麵,原本以為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承想簡直比蠢豬還要蠢。
還是要早些替容兒找個靠譜的王妃才行!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枊香看著有些醉意的君長容緩緩朝她走來,原本想叮囑幾句,但最後還是沒有打擾她們。
“把臟物帶上,走吧,先回宮。”
女子手一揮,有人立即備好轎子。
雖然,今日這事她已經下令讓所有人不要說出去,但怕隻怕隔牆有耳。
她得早點回宮,在這事傳到皇上耳邊時提前告訴皇上,好將主動權捏在自己手中。
枊香走了!
吃酒的賓客也離開了!
房間裡點著的紅蠟燭燒到一半。
蘇芯聽到聲音狼狽從地上爬起來,那雙冰冷的眼眸折射出幾分惡毒。
賤人,今日的仇我蘇芯不會就這樣罷休!
既想讓我幫助你,又要把我踩在最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重新坐回床上,蘇芯內心依舊有些不安。
今天看到的那個人影,那張臉,那個刀傷百分之一百是蘇清瑤。
“難道她真的沒死?”
“誰沒死?”
蘇芯想事想得太過入神,以至於新郎推門坐在她身邊都沒反應過來。
“王爺?你怎麼進來了也不與妾身說一聲?”
她趕緊收拾好自己臉上的表情,起身想要替君長容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