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下這吧,我學棋以來一直都是這樣下的。”
強者從不抱怨環境,蘇清瑤是那種越是劣勢,越能奮起反擊之人。
她個人覺得對弈中的輸贏並不在於開始的落子,而是在於博弈時能力的強弱!
古代白棋先行,現代卻是黑棋先下。
蘇清瑤能學會圍棋僅僅是因為任務。
她有一次要暗殺的對象是個靠圍棋害人的圍棋高手,對方正是被她用這種激將法給氣個半死,最後心甘情願被她一刀乾掉。
一開始君宴以為這個零雪不會下圍棋,他甚至對眼前這女子有些失望。
可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下到一百五十首時,對方居然還沒有輸,而且連吃自己幾子!
這棋藝幾乎與自己旗鼓相當!
“姑娘好棋藝,不知師承何處?”
他有些疲倦,想必對方主動前來拜訪肯定有事。
“王爺我就是自學,沒師傅。”
蘇清瑤抬頭,想看看太陽確定一下時間,可惜看不到。
“姑娘來找本王所謂何事?”
看得出蘇清瑤有些心不在焉,他正要落子的手緩緩收回:“這棋局便先保留不下,以後若姑娘得空,可以過來繼續陪本王下。”
自他受傷後,不曾有一人主動親近他,就算有也是帶著目的的親近。
後來漸漸地便不再與人往來。
“確實,我來找王爺有些私事,隻是這棋不下了嗎?我怕一會說了我的事你會無心下棋。”
不是蘇清瑤嚇他,而是自己需要對方幫忙的那件事,確實有些離譜過頭。
“無事,你直言吧!”
收回手,君宴有些涼意便打開膝蓋上的毯子把手放進去。
恰好此時,管家端著一個藥碗走過來。
“王爺您喝藥的時間到了。”
“嗯。”
他把手抽出來,接過藥碗。
碗裡的藥是溫的,君宴用手試探了下,立即端到嘴邊仰頭喝掉。
蘇清瑤的眼睛滴溜溜地左右轉了下,有些扭扭捏捏開口。
“王爺你殘我醜,要不咱們湊合成個親?”
“噗!”
一口喝到嘴邊的藥,因蘇清瑤的話君宴把藥全部都吐了出來。
好死不死,還全吐在蘇清瑤的臉上。
蘇清瑤被藥噴了一臉,正準備向對方道歉。
一滴藥流到她鼻子處,蘇清瑤一聞便知這味藥的味道非常不對勁。
她猛地起身二話不說走到君宴手中一把搶過他的藥,放在自己鼻尖細細聞了聞。
宴王府的徐管家臉色都一瞬間變黑:“哎喲,零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老奴幫你擦擦,您先把藥給王爺,喝藥的話他今晚會病發的!”
“這藥哪來的?”
蘇清瑤的視線在君宴身上轉了一圈,隨即才落到管家身上。
徐管家粗心,沒有注意到蘇清瑤逐漸變得凝重的臉色。
反倒是君宴看到蘇清瑤的表情與動作,一下子便聯想到這藥有問題。
“徐伯你先下去,不知零姑娘可否願推本王到書房內,讓本王去換件衣物?”
蘇清瑤點點頭將碗放在桌上,雙手握著輪椅推著君宴穿過假山來到假山後,一間名為書香居的房間裡。
她順手關上門。
這裡的位置正好偏南,方向很好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過來,斑斑點點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