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斷斷續續帶著沙啞,帶著哽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蘇清瑤猛地朝蘇纓看去,果然剛才那一句話是蘇纓說的。
“我是姐姐,你彆害怕,我一會就帶你回家。”
蘇清瑤閉著眼睛想象著醫藥箱,下一秒醫藥箱便出現在她腳邊。
她彎腰將箱子打開,拿出一片止痛藥強行掰開她的嘴喂她吃下,又拿出一個止血片在她還在流血的傷口處灑上,隨後從裡麵掏出兩根繩子,將其一根打好結隨即套在罐子上,又用另外一根繩子將罐子綁在自己背上。
隨即開始往外麵走去。
等她離開地下室,剛出現在君長容的書房內,便看到從外麵走進來的歐陽俊。
“姑娘快點,好像容王回來了,如今他的馬車已進到容王府的大門口。”
蘇清瑤並不打算在這裡將自己的身份暴露。
“你們先撤退,我斷後。”
歐陽俊看了眼蘇清瑤背後背著個用布罩住的東西,雖看不出來是什麼,但感覺體積和重量不小。
“姑娘,需要我替你背嗎?”
“不用,你先離開。”
“好。”
歐陽俊關上門,通知小赤,二人並未離開而是趴在屋頂上靜靜等待著蘇清瑤。
屋內,蘇清瑤轉動花瓶,將入口關上,從懷裡掏出楊誌給的那張地圖,她的眼睛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殺氣,拉開門朝其他的房間走去
在蘇清瑤的身影剛離開君長容書房的一瞬間,君長容的轎子便已落地。
從轎子上走出來的還有臉色鐵青的蘇芯。
她忍著些許怒火,緊緊跟在君長容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書房。
書房門剛關上,蘇芯便忍不住開口埋怨:“王爺這次關於國庫失竊的事,皇上明顯就是想推給宴王,你明知如此,為何還要主動攔下?這不明擺著把自己給坑了嗎?”
“更何況,盜賊沒留下任何線索,即便是大理寺卿的人出場,也未必能查出什麼,更彆說這整件案子涉及保密,除了皇上指定的幾個人不能讓任何人參與進來,這三天之內要如何破案?”
蘇芯本想替君長容倒茶,最終還是收回自己的手,君長容今天這一步完全錯了。
萬一三天內沒破案,指不定又要連累自己。
“你有完沒完?你知道難道本王就不知道?可這件事情父皇非常看重,最近本王丟的臉已經夠多了,若不做些成績出來隻怕本王在父皇心中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而且,這事本王若不接就會落到君宴頭上,萬一到時案子被他破掉父皇肯定會重新封他官職,本王好不容易除掉他,令他遠離朝堂怎麼可以再讓他重新踏入朝堂?”
比起讓君宴翻身,君長容寧願自己受點委屈,這才主動接過這個案子。
更何況,隻要是人做的事,就一定會有線索。
“更何況你一個婦人,可不可以安心養胎就行?不要每一天都……”
“喂,王爺你看看那是什麼?”
君長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蘇芯打斷。
女人聲音顫顫巍巍,伸手扯著君長容的袖子。
“乾什麼?”
男人不耐煩,一抬手扯回自己的袖子,卻意外瞥見蘇心死死盯著不遠處的桌案渾身發抖,神情怪異,嘴裡已經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倒像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大驚小……”
“啊!”
男人正要罵人,兩步朝桌案走去,下一秒在看到桌案上的東西後,整個人嚇得連連後退。
一不小心撞在桌邊,兩個人摔成一團。
桌上的茶杯,茶壺全都摔在兩人身上。
不一會兒兩人身上便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