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對著身邊的人揮手,剩下的兩隊人馬,分左右兩邊一下子將這個院子團團圍住。
君齊來到屋內的門前抬手,正準備推門。
“大哥,是何事令你如此憤怒?憤怒到失去理智要硬闖本王的府邸?你沒看到本王在忙正事?”
房間內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魅惑和挑逗以及粗喘。
是個男人都知道房間裡的兩人在乾什麼。
換成其他人,要麼離開,要麼道歉後再離開。
可君齊兩者都不是。
麵對這樣曖昧的聲音,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既不著急離開,也沒有道歉。
反而悠哉悠哉的雙手環胸,嘲諷道:“既然九弟在忙,那當大哥的便給你半炷香的時間,若時間一到你們還不出來,可彆怪本王不給你留麵子。”
男人的話帶著一絲威脅,以及一絲說不出來的自信。
他也不著急搜查這裡,畢竟自己早已命人將整個宴王府團團圍住,隻要有人敢出去,君宴就會落個窩藏反賊的罪名,到時正好,連他和蘇清瑤一起端了。
房間內,蘇清瑤和君宴兩個人縮在一個被窩裡。
說實話,她背後的傷口由於剛才叫得太起勁兒,這會正隱隱發痛。
房間內的燈光很弱,君宴故意用力搖晃著床兒。
蘇清瑤蒼白的臉閃過一絲紅暈。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同一個男人在被窩裡,配合對方做這種事。
許是因為兩個人沒什麼經驗,除了晃動一下床兒,以及故意動了動被子,便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等在門外的君齊看似有耐心,實則這會臉色早已沉了下去。
他看著漸漸亮起來的天空,忍不住再次嘲諷起來。
“九弟,你不必故意在這裡拖延時間,齊王府被燒,反賊蘇清瑤差點落網,卻意外被人救走,不知道九弟對於這件事有什麼感想?”
門外的君齊緩緩抬起來的手,還未觸碰到房間的門又默默收回去。
動作如此反複,似乎在猶豫些什麼。
他敢闖宴王府,卻不敢闖君宴的房間。
明明是個廢物皇子,從剛才開始君齊一直以禮相待。
因為君齊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今晚沒有找到受傷的蘇清瑤,自己肯定會被父皇說成無理取鬨,嚴重的還會像君長容一樣被革職。
自己和七弟雖然一直懷疑零雪就是蘇清瑤,可一直沒有證據。
若,在彆人做這檔事時闖進去,即便他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這也就是為何,從一開始,他願花費那麼多的口水,與君宴說東說西,試探來試探去。
“吱”的一聲。
床兒搖晃的聲音悄然而止。
“本王沒有拖延時間,而是本王向來很持久,怎麼難道大哥和四哥不持久?”
聽到這話,君長容和君齊兩人臉上閃過一絲不知如何接話的表情。
隻能不接話,繼續沉默地看著君宴,看著他到底想玩什麼花招。
許是知道那兩人不是那麼輕易便放棄,他接著上一句開口道:“若大哥真想進來看,那你便進來好了。”
君宴無所謂的態度,引得君長容與君齊兩人相互對視一眼。
“既然九弟同意,那本王便得罪了。”
他們等這一句話可是等了很久。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受了傷的蘇清瑤給揪出來。
君齊手一揮,身後的侍衛懂得他的意思立即四下散開,紛紛去其他各院搜索,而他自己則抬手推開門。
推開門之後,君齊整個人卻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