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你推著他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皇上。”
陳意得走到君宴身邊:“走吧宴王。”
“嗯。”
三個人,離開義和殿緩緩朝禦花園走去。
一路上,君臨走在前麵,雙手背於身後。
君宴則由陳公公推著,走在後麵,他的視線並未落在君臨身上,而是看向不遠處的假山上。
“你是不是很久沒到冷宮見你母親了?”
突然,走在前麵的人停了下來。
回頭看向君宴。
君宴和往日一樣戴著麵具。
君臨看不到他的表情。
隻是試探性開口。
“嗬。”
君宴冷笑一聲:“不是皇上您不讓本王過去看的嗎?難道您忘記了?”
本想好好聊天,卻沒想到一開口,對方便不客氣地懟了過來。
“你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
君臨的視線落在君宴雙腳上。
自從這個兒子受過傷後,他便沒有認真看過他,更彆提關心了。
才會讓這個最優秀的兒子,逐漸地離自已越來越遠。
君宴沒接話,在君臨看向他時,他故意把頭扭到彆處。
見對方不願搭理自己,君臨看向陳得意:“陳得意,把之前朕擬好的聖旨給他吧。”
“喳。”
聽到皇上的話,陳得意笑得格外開心。
將皇上早就蓋好章的聖旨遞給君宴。
“宴王,還不快謝恩?”
聽著陳公公的話,君宴伸手打開聖旨,一眼便看到賜婚二字,以及17號完婚這幾個字。
內心微微蕩起一陣漣漪。
“朕之前阻止過你與零雪,本來你們早該完婚,卻硬生生被朕拖到至今,如今皇後的身子已逐漸痊愈,你與零雪17號完婚吧。”
話落,身後並沒有人回應。
君臨回頭,視線看著君宴:“怎麼?你不想娶她?”
“不,怎麼會,兒臣隻是有些意外。”
君宴低頭低低說出這句話。
君臨一方。
看著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兒子,如果他站起來應該比自己還要高出許多。
“既然隻是意外,沒有不願,那你便回去開始著手準備吧,時間有些緊但千萬不能怠慢零雪,她是個好孩子。”
話落,君臨揮手示意陳公公將君宴送走,自己則朝著皇後的景和宮走去。
“兒臣恭送父皇。”
君宴是看著君臨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喚白影出來。
“陳公公父皇就拜托你了。”
“宴王不用擔心奴才會照顧好皇上的。”
君宴與白影回到宴王府時,蘇清瑤不在府上。
“王爺,用不用屬下把王妃請回來?”
他是沒見過哪個王妃比王爺還忙。
隔三岔五的,王妃人就不見了。
“不用,你去把成親時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吧,後天成親這事本王等她回來時親自同他講。”
“是皇上。”
宴王要成親,從君宴拿到聖旨的那一瞬間便傳開了。
由宮中開始傳,一直到民間,不到一會幾乎所有人都知曉。
君長容與蘇芯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恰好枊香和慕胡也在容王府。
因為齊王府被燒,君齊稟報皇上已重新賜了新的住處。
離開皇宮後,他就拜彆了君長容。
與其說是拜彆,不如說是怕被他連累。
畢竟,如今君長容連王爺都不是了,與他交好對自己並無好處。
君長容自不是傻子,所以在君齊和慕傾二人提出來開時,他也沒有阻攔。
“慕侯爺,你看看這能不能給他們留著冰塊和丫鬟什麼?如今芯兒懷著孕,若真的把所有東西和下人都撤走那他們兩個人可怎麼辦?”
枊香從來沒有這樣卑微過。
如今還是第一次向人低下頭。
可偏生她求誰不好,非要求這個一毛不拔的慕侯爺。
“貴妃娘娘,不好意思老臣隻是按皇上的意思辦事,如果你有什麼需求,可以直接向皇上提。”
慕胡站在院中監督著手下的人搬東西,那雙眼睛犀利得很,但凡有一個不認真的都會被他狠狠敲打幾下。
枊香狠狠咬了咬牙齒,嘲諷道:“嗬嗬,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兒現在還未落馬慕侯爺您就已經站好隊了,不怕之後翻個大跟頭嗎?”
女人嘴裡眼裡滿是威脅之意。
慕胡站在一起,半眯著眼睛笑道:“娘娘言重了,老臣聽不懂娘娘這話是何意。”
“來人,快把七皇子書房裡麵的那些珍品也搬一下,還有字畫不能少,上等的桌木椅子也一並搬走吧,統統充國庫。”
枊香剛才那句威脅的話不說還好。
她這一說完,剛才慕胡沒有搬的桌椅,這一下全被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