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門子見到蘇清瑤的那一瞬間,十分有禮貌,立即彎腰行禮。
與剛才看到枊香時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八十六的大轉變。
再次將枊香氣了個半死。
“宴王妃?你是故意這個時候才出現的?”枊香從地上緩緩站起來。
那雙眼眸帶著一抹冰冷的恨意。
蘇清瑤歪斜著身子,把自己的手搭在青衣手上,連看都沒有看枊香一眼,直接從旁邊跨過去朝宴王府裡走去。
“我回我自己的家,什麼時候出現難道需要提前對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外人報備?”
女人背對著枊香,聲音如寒冰一樣冷。
枊香半皺著眉頭。
她與蘇清瑤對峙過許多次,但這還是第一次剛見麵,就對自己有這樣大的意見。
在枊香的印象裡,眼前這個女人脾氣雖然火爆,可還是有腦子的人,不會輕易被仇恨給蒙蔽,如今她是吃了豹子膽?還是失心瘋?
“宴王妃,如今你也是王妃了,怎的說話還如此粗野?宴王沒有嫌棄你嗎?而且你不知道成為王妃之後,可不像能往常一樣自由無理,說話做事都會被人看在眼裡。”
明明是來講和的,可一看到蘇清瑤那張囂張的臉,她便沒辦法控製自己對她的憤怒,不但她說這一句話算是好心在提醒蘇清瑤,做人不要太過分,不然容易落下話柄。
討厭歸討厭,可她到底是沒有忘記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所以一開口,不是吵架,而是教她一些往日沒人教的事情。
表麵一臉和善,可枊香的內心卻早已罵了好幾次蘇清瑤。
畢竟,自己落到這樣的地步,還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
蘇清瑤往宴王府走進去的步子微微停住,緩慢扭頭視線落在枊香身上。
“如果貴妃娘娘過來是為了教我怎麼做宴王妃,怎麼做人媳婦的,那倒不必”停了停,她的視線挑釁地看向枊香:“若是你說話前,這眼神再柔和一些,語氣再溫柔一點,動作可以不要那麼囂張,或者我們之間還有得繼續談。”
女人清冷的聲音在宴王府外響起。
留下這樣一句話,蘇清瑤轉身頭也沒有回地進了宴王府。
蘇清瑤說的每一字一句枊香都聽進了耳朵裡,她恨得牙癢癢卻又無能為力。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教訓我,居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該死的,看來她真的是因為君宴恢複了靜堂司的指揮使,所以變得囂張起來了。
感受到貴妃娘娘的憤怒,旁邊的景嬤嬤生怕枊香失控,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娘娘,忍住了,她肯定是故意激怒你的。”
景嬤嬤到底還是有經驗的,在她的提醒之下枊香微微緩了緩氣。
緊隨著蘇清瑤身後踏入宴王府。
果然,這一次守在門外的門子並未上前相攔。
她一路隨著蘇清瑤來到了正院。
院內,丫鬟有的在澆花,有的在灑掃,有的則在擦拭回廊欄杆,一片祥和的景色,讓她越發不爽。
因為宴王府越來越好,就代表容王府越來越差。
想到自己兒子,枊香深吸一口氣,將心一橫,主動從景嬤嬤手中奪過禮物盒:“景嬤嬤你在這裡等本宮,沒有本宮的吩咐不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