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瑤一開始以為僅僅是蠱蟲的作用,可觀察之下,這個時候,蠱蟲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那麼什麼刺激到她的呢?
蘇清瑤皺著眉頭,視線朝床上的女人瞥去。
“是。”
君宴聽了蘇清瑤的話,將陸婕妤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隨即帶著情兒走出去。
出去時還貼心地替蘇清瑤將門給關上。
蘇清瑤看著被自己的針紮暈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於是閉上眼睛。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地上便已經出現了一個醫藥箱。
她走過去,先替陸鳳診脈,隨即又一一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所有地方。
包括肚子。
最後拿出銀針,掀起她的衣服開始一點點地在她腹部尋找那隻蠱蟲的所在地。
找準位置,蘇清瑤拿出最長的一根銀針,二話不說對準那個蠱蟲刺了下去。
當然,她不是刺死蠱蟲,而是以銀針將它四麵困住,讓它留在同一個地方不隨意跑動。
大概過了有一會,直到那個蠱蟲完全停止動作,蘇清瑤先把紮在她頭頂穴位的針收走,隨即把自己的銀針一點一點收回去。
將針與藥箱全部都收拾後,一轉身,便到陸鳳那微微顫抖了一下的眼皮。
“醒了就睜開眼睛吧。”
蘇清瑤從床邊坐回椅子上。
椅子很小,都是用木頭做成的。
聽到女人的聲音,陸鳳緩緩睜開眼睛。
此時,她雙眼明亮,沒有任何瘋癲跡象。
蘇清瑤瞥了一眼陸鳳:“為什麼要裝瘋賣傻?而且還是在如此關心你的兒子麵前。”
一開始,在婚禮上遇到她的時候,僅憑肉眼,蘇清瑤便以為她是因為蠱蟲而導致的癲狂。
可剛才細細把脈後,發現這蠱蟲在她身體的時間過久,加之給她下蠱之人也並未催動蠱蟲,所以不管是這一次,還是上一次她大鬨婚禮,都不是真正的瘋。
陸鳳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眉眼微垂:“對於宴兒,我從來沒有儘過做母親的責任,所以當看見他時我自知沒臉麵見他,沒彆的辦法隻能裝傻。”
“至於裝瘋賣傻,我若不這樣,隻怕在這冷宮中早已無法存活,你人在宮外,並不知曉這宮中的人心險惡。”
陸鳳滿臉絕望的說著。
突然,她抬頭看向蘇清瑤:“你是好孩子,希望以後你好好對我家宴兒,他雖然冷了些,但為人專心且癡情,還有。”
“這些話,你自己同他講吧,我隻負責把你救回來。”
說著蘇清瑤便要起身,去叫君宴過來。
“彆,求求你,彆告訴他。”
女人慌張之下,直接從床上打著赤腳走了過來,一把拉住蘇清瑤的袖子。
“他不會想要看到這樣的母妃的。”
“自從他出世後,因為我的出生,便一直被宮中的皇子公主排擠,也正是因為我的身份,即便他很優秀,君臨也不會承認他。”
停了停,陸鳳再次抬頭看向蘇清瑤時已是滿臉淚痕。
“我真的不希望,他再因為我而受苦,如今有你在我也安心了。”
其實,自從參加完君宴的婚禮後,雖然枊貴妃本意是想讓自己出場,丟君宴的臉,可對她來說至少自己這個身為母親的人在兒子大婚之時露了麵。
因此,她已經非常滿足了。
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陸婕妤,蘇清瑤並沒有依她。
畢竟,她不會替任何人做決定,而且她不想看到君宴難過。
“是不是真受苦,會不會再因為你受苦,我覺得你不能單方麵替他做主,還是讓君宴自己來判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