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簡單吃完早餐後,江炎沒浪費時間,來到客棧後院,找到了正指揮幾個夥計乾活的“黑心”掌櫃。
“你……你要乾什麼?”
見到江炎,沒等他表明目的,壯漢掌櫃首先開口,神情戒懼,手背不自覺的擦了下昨晚被打歪、現在依舊青腫的鼻子。
又不是我打的你,這麼害怕乾嘛……江炎看到掌櫃這般表現,好氣又好笑,索性調整表情,讓自己顯得冷酷,顯得無情。
他目光隨之變得“漠然”,聲音不見起伏的道:
“跟我來。
“我有事情問你!”
二人來到客棧底樓,江炎保持“風格”,沒做寒暄,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問道:
“這南炎城,怎麼才能得到高階功法?”
說到這裡,他補充了句:
“我是外地人,才到南炎城,對這裡的情況並不了解,把你知道的情報全部說一下,嗯,儘量詳細。”
我當然知道你是外地人,不然昨晚也不會那樣做,壯漢掌櫃心裡嘀咕一聲,表麵保持著必要的謙卑:
“客人,我想知道,你指的高階功法具體指哪個層次?”
他苦笑一聲,做出解釋:
“你知道的,高階功法隻是一個泛指,不是隻代表某個階段,對我而言,一部丹境功法,就算高階,可遇不可求,需要攢錢好久才能買到,還可能品階不高,甚至沒有進階的潛力。”
“這樣啊……”
江炎目生恍然的點點頭,明白了掌櫃想表達什麼,他嘴巴抿起,簡單回應:
“我需要符境功法。”
符境功法……聽到江炎平靜給出答案,壯漢瞳孔禁不住驟縮,身形僵硬,需要符境功法,那就代表著江炎大概率是金丹境武者。
“天呐,我特麼真的在作死,居然在勒索金丹境大高手……沒那位姑奶奶阻撓的話,我是不是現在已經成了冰涼的屍體,沉在明靈河的漩渦深處,被魚獸吃掉……”
掌櫃沒有掩飾的擦了擦額頭湧出的汗珠,再看向江炎時,目光已經變得謙卑,發自內心的謙卑:
“客人,雖然我是南炎州本地人,但你層次超過我太多,我從沒真正參與過、見證過金丹、符境這個層次的事情,隻能將自身收集的那些告知,但不一定對,也不一定全。”
這時,他停頓一下,偷瞄江炎一眼,見這位疑似“金丹境”的高手隻是保持著傾聽的狀態,沒任何表示,心頭有些發虛,卻隻能繼續說下去:
“在南炎,能夠獲得符境功法的勢力不少,但基本分屬三類,官家、宗派,世家……”
聽著“壯漢”掌櫃更加詳細的講述,江炎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有些煩躁。
這貨所言雖不如歐陽修雅告知的情報詳細,但大體意思卻相符合,加入這些勢力,都需要做出大量貢獻,接受不同程度的控製。
“難道沒有選擇?非得選擇這麼一個勢力,或者是等待機會,在某個時間去野外探索某個可能存在修煉法的洞府、古墓之類?”
“或者尋找一些邪惡勢力、江洋大盜之類,邊替天行道邊滿足自身需要?”
一個想法跳躍自江炎腦海躍出,又隨之被另外一個更具操控性想法代替,連續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強行沉澱這些思緒,繼續問道:
“你知道,南炎州哪個勢力擁有符境層次的火部修煉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