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鐘上山的時候,還遇到了不少半大孩子,都是幫著家裡來撿柴火的,女孩居多。為了避開她們,林立鐘往裡走了半個多小時,都翻過一個山頭了,這才開始忙活,先整了兩大捆,紮得整整齊齊的,用繩子捆好,放到空間裡,這樣下山的時候拿出來挑著回去就行了。剩下的時間,就是自由活動了,林立鐘一路晃悠著,把能用的樹枝都收進了空間,往加工車間一放,出來的就是整整齊齊的柴火了。
前兩天下雨,山上的木耳蘑菇啥的冒出來不少,不過上山的人也多,即使是隔了一個山頭,輪到林立鐘的時候,能采摘的已經不多了。再說了,林立鐘前世的時候不少生活在當地的,對山上的這些個山珍也不熟悉,也就勉強認識個木耳,還是不亂摘了,誰知道能吃還是不能吃,有這時間還不如跟村裡人用布或者糧食換一些來的安全。
不過鬆塔林立鐘是認識的,畢竟作為北方人,誰家那邊還沒個鬆樹不是,走著立著,山上,公園裡,路邊綠化帶裡,不經意間就能看見。有鬆塔就意味著可能有鬆子,林立鐘奔著這樹底下的鬆塔就去了,忙活了一小時,空間裡也堆了一個鬆塔山了,要不是這樹上的鬆鼠已經開始齜牙了,林立鐘還想多撿點。
放過鬆塔之後,林立鐘又繼續往裡去了,經過一片板栗的時候,林立鐘又跟鬆鼠對上了,不過,作為吃貨是不會放棄糖炒栗子的,所以林立鐘還是在幾隻鬆鼠的圍觀下,把地上的板栗撿乾淨了,樹上的就算了,給鬆鼠留點吧。
這次的收獲,林立鐘很滿意,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去不經意間發現山坡下的山穀裡好像有個洞。這一下,林立鐘就來精神了,山穀,山洞,一半小說中發生奇遇的地方,大多都是這裡,當然還有一個山崖。
林立鐘倒是不覺得自己會有運氣能遇到啥機緣,畢竟自己的運氣一向變幻莫測,但這都不妨礙她的好奇心。於是,林立鐘麻溜的就來都了山洞前麵,這洞黑漆漆的,看著還挺深,用手電照了一下,大概能看到十米之外的山壁了,這往裡的通路不是直的,是斜著往左去了,林立鐘握緊手裡的砍柴刀,拿著手電先照了上洞頂上,沒發現蝙蝠和其他啥奇怪的生物,這才往裡去了。
一路上平靜的很,啥也沒遇到,等拐了一個彎之後,就發現前麵的路越來越窄了,看來就是個普通的山洞,林立鐘就不再往前了,循著來路往回走。這往裡走的時候匆忙,都沒有好好觀察,等快到出口的時候,林立鐘倒是發現了點東西,幾個石頭堆的石凳,幾堆柴火燃燒之後留下的灰燼,再往石壁那邊找找,還真讓林立鐘找到了幾捆乾柴,不過看上麵落的灰就知道有好幾個月沒有人來過了,看來這可能就是上山打獵的人臨時歇腳的地方,要是早發現這些,林立鐘也懶得往裡去了。
從山洞出來之後,林立鐘就不再閒逛了,沿著自己過來的小路往回去了,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再晚回去,林立北就該回家了,拿出之前準備好的兩捆柴火,林立鐘往肩上一放,挑著就下山去了。
兵團農場這邊,秋收也已經結束了,前兩天的雨耽誤了點時間,不然還能結束的更快,這都多虧了團裡的那些車輛和器械了,不然光靠人力,再有十天也完不成,那可就耽誤團裡的事兒了。
說道這車輛器械,就不得不提林立北,今年經過他們的檢修之後,沒有任何一輛車在秋收的時候掉鏈子,尤其是換發動機零件的那輛,到現在還正常使用呢,這可讓連長高興地不得了,他本來以為,今年還要跟前幾年一樣,秋收前半場靠車輛,後半場靠人力呢,沒想到今年這麼順利,提前一周以上完成了農場的秋收任務,連土地都平整出來了,可給來年春耕節省不少功夫。
“老江啊,怎麼樣,團部那邊給回信兒了嗎?”崔連長正美滋滋地看著院子裡停放著的車輛。
“還沒有。”江指導員正在寫材料,聞言就放下了手裡的鋼筆。
“咋回事啊?這都多久了,團裡的效率怎麼這麼慢了。”崔連長一聽還沒給回音就有點納悶兒,一般來說,這種事情隻要他們連裡同意了,上報團部之後,也就是走流程的事兒,前後也就十來天,這次可都過去快二十天了,還沒有給回複,就有點不正常了。
“出了點問題。”江指導員最近也經常跟團裡打電話就是在催這個事情。
“啥問題,人家林立北同誌根兒正苗紅的工人階級子女,還主動下鄉來支援建設,有啥問題。”崔連長還以為是卡在了這裡。
“不是這裡的問題,是團裡有人卡住咱們的申請了,就那個張參謀,他現在主管這邊的審核了,之前他不是一直想讓他那邊的一個戰士來農場這邊嘛,咱們給否了,這不,人家就給拖住了。”
“嗐,是這孫子,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他表弟,哼,拿我這兒當避難所了,甭搭理他,實在不行,我就直接找團長和政委去。”崔連長一聽是張參謀就跟吞了一個蒼蠅似的,範惡心,這姓張的本來就是靠著家裡的關係調過來的,乾啥啥不行,好老想著踩著團長往上爬,不過他是遇到鐵板了,自家團長可是實打實地拚出來的,上麵的領導又不是瞎子,碰了幾次壁之後,這孫子才算老實下來。
前年的時候,張參謀想著把他表弟掉到農場這邊來,一開始崔連長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江指導員打聽到的,張參謀那表弟在家裡不老實,惹事了,還是男女關係那方麵的,家裡花了一大筆錢才把女方那邊給安撫下,還托了關係給送到這邊兵團來,但是當兵的名額已經沒有了,就想著讓張參謀給弄到兵團裡當知青。崔連長知道之後,就以給否了,結果他那表弟就去了附近村裡。
“你說,都是表兄弟,還是你表哥靠譜些,”崔連長一想起江指導員在團裡後勤任職的表哥就想調侃調侃他,“你說你們這表兄弟當的,你不說都沒人信,這一點都不像啊,哈哈,”
“這沒辦法,我舅都說該我姓朱的。”外甥肖舅,這話在江指導員身上那是完全體現出來了,他跟他舅舅朱四項年輕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說是親父子都有人信,“對了,我表哥說,咱那零件的事兒又眉目了,再等半個月差不多了。”
“那可太好了,那咱又省下一輛車,”崔連長這下高興了,本來以為這輛車今年要報廢了,這換個零件又能繼續開了,“哎,零件又著落了,這人也得趕快了,要不我明天去團裡一趟?”
“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彆去得罪人了,這事我有數。”江指導員製止了崔連長,要真讓這家夥去一趟團裡,能把那群乾事都數落一遍,嘴倒是能痛快了,這不利於以後的工作進行啊。
“讓人家等了這麼長時間,林立北那邊沒事吧?”
“不會有事的,我當時也沒明說,再說人是下鄉知青,這思想高度是沒問題的,人也跑不了,把心放肚子裡吧。”
“那就行,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這老張支書家的酒我可是惦記好久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