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一下子就不好過了起來,湯大妮本來還想著鬨一鬨的,但是被郭蘭衣給攔住了,以兩人現在的處境,隻能先老實一段時間了,之後再慢慢想辦法。
湯大妮本來不服氣,但被郭蘭衣一句話就給止住了。
“大妮啊,你彆的不用想,就想想咱們當初給了劉洋多少東西,多少錢吧,這些咱們必須讓這姓劉的一點一點地吐出來才行,咱們倆算是壞事了,還連累了家裡的孩子,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那就是錢,隻要咱們手裡有錢,這一切就不是問題。”
湯大妮頭腦是簡單了一些,但她有個優點,就是能聽勸,而且尤其是聽比她有本事的人的勸,就比如她婆婆。
娘倆這一等就是兩個月,這入冬之後,大家就閒散了下來,畢竟這邊的天氣就是這樣,外麵零下二三十度的,啥也乾不了。
郭蘭衣有一次聽倉庫那邊的人閒聊的時候提起過一件事,就是每到冬天倉庫這邊就容易招賊。
這農場的倉庫是靠著後牆建的,為了通風,牆上是留了窗戶的,周圍還沿著牆根兒種了一排樹。
本來圍牆挺高的,安全係數也是挺高的,但是自然災害厲害的那幾年,實在是餓怕了,就有人打起了農場倉庫的主意,當然了最後沒能成,但是也讓農場的人發現倉庫不安全了,從那之後農場就組織人挖了地窖,很大的那種,還專門申請了水泥和鋼筋。
之後,重要的物資,如糧食啥的,全都放到了地窖裡,原來的這個倉庫就放一些農具啥的,當然了,豐年的時候,地瓜啥的也會往這裡麵放一些,這不今年就是這種情況。
郭蘭衣聽說了之後,心中就有了想法。
很快,這消息就傳到了劉洋的耳朵裡。
劉洋這段時間是每天不辭辛苦地乾活,整個人都滄桑了不少。她一直想著通過積極的表現,能讓自己過得好一點,但現在的情況是,即使下了力氣,也還是這個樣子。
這樣蠻乾下去最先受不了的就是劉洋自己了,她必須得另辟蹊徑了。
這時候倉庫的事情正好就碰到眼前來了。
劉洋就這樣掉進了郭蘭衣給她精心布置好的陷阱裡,隻是郭蘭衣和湯大妮怎麼也沒想到,半途出了意外,劉洋竟然死在了倉庫裡。
袁鵬這邊正聽著方紅梅講一些劉洋生前的事情。
這邊郭蘭衣也在跟湯大妮叮囑。
“大妮,你記住,劉洋完全是自尋死路,跟咱娘倆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聽懂了嗎?”袁鵬過來的事情,郭蘭衣已經聽說了,這人跟劉洋曾經是夫妻,雖然離婚了,但畢竟跟她們一樣,是了解劉洋為人的,要是對方發現異常的話,一定會查下去的。
“可是娘,畢竟是被咱們騙過去的,這,這,我害怕。”湯大妮到底是慫了,她之前跟著婆婆也就是坑蒙拐騙,手上根本沒有沾過人命,這沒想到都到農場來改造了,反而有了人命,“娘,要不咱們還是去自首吧,頂多也就是多改造幾年,這是意外,咱們也不想的不是。”
“呸,你個慫貨,頂多多改造幾年,老娘還想著儘快出去看我大孫子呢,你難道不想看你兒子?”
“想啊,可是要是他們真的發現咱們怎麼辦?要是審問的話,娘,我怕我撐不過去啊。”
“這個好辦,你聽我的,你裝病就是了。”湯大妮的話倒是提醒了郭蘭衣,自家兒媳婦這嘴可不緊。
“能行嗎?這一到醫務室不就露餡了?”湯大妮覺得不是很靠譜。
“你傻呀,你得真著涼,放心我看著你,就是個小感冒,沒事的,”郭蘭衣心裡也在計劃著,看情況而定吧,要是這來人真的要追查到底的話,那湯大妮就不能留著了。
“行,那我聽您的,娘,你說這姓劉的也太倒黴了,農場這倉庫這麼多年都沒事,怎麼就讓她給趕上了呢,”湯大妮這會兒心裡安定了,反倒有新奇感慨起劉洋的事情了。
“哼,要不是她自己貪心,能有這種事情嘛,要怪啊,也隻能怪她自己。”郭蘭衣一點也不同情劉洋。
“不是,娘,這劉洋不是要保護集體財產嘛,這也算是為農場做貢獻了吧。”湯大妮不是很明白。
“我呸,你可閉嘴吧,就劉洋那貪財的勁兒,她才不是僅僅是為了保護集體財產,要是她不那麼貪心的話,也許就不會送命了,大妮啊,今天我呢,就教你一個乖,做人呢,得要能管住自己,以後凡是沾過一次的光,就不要去想著有第二次了。”
“啥意思啊,娘,”
“算了,不懂就不懂了,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但凡是占了人家便宜,一定要遠離那人,記住了嗎?”
“嗯,我記住了。”
當天晚上,湯大妮就開始讓自己受凍了,第二天一早,果然就發燒了,就是不知道為啥燒的有點嚴重,人已經昏迷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郭蘭衣看著被抬走的兒媳婦,在心裡默默念叨,“大妮,彆怪我,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按照兩人之前商量的方法,湯大妮頂多是有些感冒的症狀,但是郭蘭衣為了以防萬一,等湯大妮睡著之後,又把她被子給掀了,這湯大妮晚上睡覺死,在加上燒炕的餘溫,一時半會兒沒有感覺到,等她感覺到冷的時候,已經燒起來了,還是高燒。
方紅梅知道湯大妮高燒被送到醫務室的時候,袁鵬正好在她辦公室,這一聽湯大妮的名字,他就知道這劉洋的死絕對跟郭蘭衣和湯大妮脫不了乾係,但是這事兒,他也不好再提了,畢竟劉洋的死已經蓋棺定論了,還是對袁媛有利的方向,那就隻能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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