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她是烈士家屬。”棒梗感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
可大疤瘌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眼神死死地盯著棒梗,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弟。
“瑪德,剛才打輕了,再給我打一頓,往死裡打!”
偷烈士家屬的老母雞,這人的良心都被狗啃了!
他大疤瘌在外麵混了那麼多年,偷過雞,摸過狗,也鑽過寡婦的被窩,可唯獨沒欺負過烈士家屬。
家裡人都為國捐軀了,你怎麼敢欺負她們?
“打,給我狠狠地打!”
小弟們也咬牙切齒的將棒梗撂倒,狠狠的朝身上招呼。
這次打的可比上次很多了,即便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棒梗也覺得渾身上下鑽心的疼。
被狠狠收拾一頓後,大疤瘌也沒心思搭理棒梗了,指著大通鋪的最裡麵說道:“你,給我滾最裡頭住,看見你就煩!”
棒梗忍著疼痛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最裡頭的位置,不禁咧了咧嘴。
這間大房子裡雖然有土炕,但也隻是土炕而已,晚上睡覺擠在一起才能勉強有點溫暖。
現在自己被趕到最裡頭,晚上肯定冷。
心裡雖然百般不願,但棒梗卻不敢再頂嘴了,隻能老老實實的朝最裡麵走去。
剛躺倒在炕上,一股子刺鼻的尿騷味就撲麵而來,仿佛臉上被蓋了一層陳年老尿布。
“嘔~~”
“嘔!”
棒梗連忙翻過身,衝著地上乾嘔了起來。
足足乾嘔了幾分鐘,棒梗這才看清,房間的最裡頭有一個茅坑和一個尿桶。
臭味都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難怪屋子的最裡頭沒人睡,這味道那麼衝,誰能待得下去?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這小子忍不住!”
“活該,他以後要是敢偷偷往咱們這邊跑,我見一次打一次!”
很明顯,大疤瘌是故意這樣整棒梗的。
屋裡人都知道什麼情況,但都沒人提醒,畢竟能來到這裡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而整新人,也是他們為數不多,能討樂子的事情。
“瞧他那損色,看見就煩。”
“大哥甭管他,這小子聞習慣了,就不吐了。”
“哈哈哈哈。”
棒梗聽著屋裡人的調侃,沒敢吭聲。
他擔心大疤瘌這些人一言不合又揍他一頓。
可這裡的味實在是太上頭了,辣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所以隻能找個稍微遠一點的位置,盤腿坐在了地上。
就這樣待了半個多小時,房間的大鐵門被人敲了幾下,然後穿著製服的人員把門給拉開了。
“開飯時間到了,午飯後有半個小時休息時間,下午繼續乾活!”
這話明顯是說給新人棒梗聽得。
農場改造,不僅僅是把人關在屋裡,更重要的是乾活。
外麵冰天雪地的,乾的可都是最累最苦的活,所以午飯得吃飽。
棒梗一聽開飯了,率先從地上站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朝門口跑去。
剛走沒兩步,棒梗被人絆了個狗吃屎,眼睛摔得都看到星星了。
“什麼玩意呀,一點規矩都不懂!”瘦巴巴的小夥朝棒梗啐了一口,然後一臉討好的對大疤瘌說道:“大哥先請!”
大疤瘌很是受用,滿意的拍了拍瘦巴小夥的肩膀。
然後大步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