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岩聞言不由得一愣。
秦淮茹這是瘋了嘛,當著傻柱的麵喊他去屋裡喝熱水。
咋滴,這是想老鷹吃小雞了?
念頭剛起,正在掃地的傻柱不樂意了:“秦姐,我這剛起床就來幫你家掃雪了。”
為了幫秦淮茹,他連自己家門口的雪都沒掃!
秦淮茹皺眉瞪了一眼傻柱,示意他彆搗亂。
然後又轉頭對陳岩說道:“那個,我婆婆狀態好像不怎麼好,想請你去看看。”
原來是賈張氏的事情呀!
陳岩見狀,不由得鬆了口氣。
想了想便點頭答應道:“行,等我洗漱完就過來。”
幾分鐘後,陳岩返回中院,一隻腳邁進賈家又迅速收了回來。
不是,秦淮茹都不知道散散味嗎?
這大冬天的,屋裡憋了一晚上,味道彆提有多上頭了。
將門簾掛到一邊,陳岩把兩扇門都推開了。
一股子寒風吹進屋裡,情況稍微好了一些。
隻是當陳岩走到屋裡,就仿佛邁進了公廁一般,臭味依舊撲鼻。
哪怕是他,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走在鋪滿煤球渣的地上,每一步都踩得咯吱咯吱的。
越靠近賈張氏的床,這臭味就越明顯。
“陳岩,我婆婆精神不太好,整個人沒有什麼力氣,你快給看看吧。”秦淮茹站在床邊,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這一下,陳岩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渾濁了。
仔細看了看,發現賈張氏氣色果然不太好,磨盤般的大臉有些發白,頭發一縷一縷的,額,可能是沒洗乾淨。
可聽賈張氏的嚷嚷聲,又覺得問題不大。
“要不要把把脈?”秦淮茹又開口問道。
陳岩不是什麼醫生,隻是會一些母豬產後護理,動物病理學和初級藥理,哪裡懂得什麼把脈。
而且看賈張氏的手,似乎也沒洗乾淨,他就算會把脈,現在也不敢承認。
“把脈就算了,我不懂這些。”陳岩擺了擺手,又轉頭對賈張氏問道:“你哼哼唧唧的,是哪裡不舒服?”
“疼,我肚子裡麵疼!”
“哎哎哎,你彆說話了。”陳岩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賈張氏口氣滂臭,仿佛吃了翔一般。
哎,不對,她昨天確實吃了翔。
但昨天給她洗洗刷刷的時候,秦淮茹沒給她刷牙?
但凡刷幾下,也不至於臭成這樣吧。
“哎!”陳岩不由得撓了撓頭。
但這一下,可把秦淮茹嚇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麼還唉聲歎氣了?
“陳岩,我婆婆她該不會......”秦淮茹下意識的想問是不是要準備後事了。
但陳岩的回答讓她有些失望:“沒什麼大問題。”
“應該是肚子裡進了涼氣,整點熱乎乎的麵湯喝一下,好好養幾天就行了。”
聽到好好養幾天,床上的賈張氏精神似乎又好了幾分,抬手抓住秦淮茹的胳膊,開口說道:“給我燉雞湯,我要喝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