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則沒那麼著急,給自己的大瓷杯子裡丟了點茶葉,慢慢悠悠的等到了九點多。
“差不多,該出去忙活嘍!”
雖然前期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但他身為賬房,還得去後院拉張桌子寫禮單。
錢雖然已經收上來了,但該有的流程卻不能少,得把今天來吃席的重新登記一遍。
出了門,這好巧不巧又在中院撞見賈張氏了。
此時的賈張氏正在指揮小當和槐花擦拭院裡的方桌。
這桌子就是開全院大會的時候,三位管事大爺平時用的那張,以後院裡辦酒席,也是拿這種桌子拉來給賬房用。
見閻埠貴一手端著大瓷杯子,咯吱窩裡還夾著紅紙,賈張氏便高興的迎了上去。
“哎呦,老閻你來的正好,待會就有人來隨禮了。”
不料閻埠貴一改昨日的態度,直接擺了擺手和賈張氏拉開了距離。
“哎哎哎,打住,你錢都沒給我,還想我給你當賬房?”
賈張氏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問道“啥意思,你還是想收五塊錢?”
“你也不瞅瞅你那熊樣,還五塊錢,五毛錢都不給你!”
五塊錢,那不是要了賈張氏的命嘛!
見閻埠貴不像是開玩笑,賈張氏也很硬氣,直接大手一揮讓小當回家取紙和筆,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哼,彆以為離了你閻埠貴,這禮就收不上來了。”
說著,便一本正經的拿著紙和筆,等著四合院裡的人來上禮。
這一幕可把閻埠貴給看笑了。
啥情況,賈張氏要自己當賬房?
這不是笑死了人了!
據他所知,賈張氏大字不識幾個,連自己的名字都夠嗆能寫出來。
她來記賬?
日後怕是自己都看不明白。
於是閻埠貴又回了趟家,拖來一把椅子,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中院和後院的門口。
沒桌子,咱們一樣當賬房。
見狀,賈張氏有些警惕的打量了一番閻埠貴,忍不住說道“閻埠貴,我家不用賬房了,你把禮錢隨上就行。”
“彆以為你在那坐著,就算是幫忙了,該隨的錢你一分也不能少。”
“我不是給你家幫忙的呀,你該忙忙,不用管我!”
閻埠貴這人也是有點蔫兒壞,故意不說自己是給陳家當賬房的,還故意坐在這個位置。
為的就是待會看賈張氏吃癟。
想借著辦酒席的由頭坑人?門都沒有!
現在已經上午九點多了,賈家連張吃席用的桌子都沒準備,買的菜和肉他也沒瞧見。
這不是妥妥的坑人嘛!
見閻埠貴這般態度,賈張氏嘴皮子動了動,不知道罵了些什麼。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坐在院子裡,等待著院裡的人來上禮。
可等了好幾分鐘,還是沒人來。
賈張氏有些煩躁了。
她本就是沒有耐心的人,現在賈家辦酒席,院裡的人居然不積極的來上禮?
這一個個的,都什麼態度!
就在賈張氏坐不住,想挨家挨戶敲門喊人的時候,前院突然傳來了動靜。
探頭一看,隻見前院的好幾家住戶拿著東西正朝著他們走來。
為首的還是前院老黃家,手裡拿著板凳,碗筷,還有人搬著桌子。
居然還有人拎了包瓜子花生。
哎呦呦!
這可把賈張氏給激動壞了。
“哎呀,你們也太客氣了,來我們家吃席,隨上禮就行了,拿什麼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