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考核結束了。你們父親的故事,聽得我真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莊雲簡單總結了下第一輪考核。
“第二輪考核開始。這一輪,你們八個講講朱福祿的優點吧。如果這樣一個敗類死後都能得到仙門的開脈丹,我實在是想罵人。我得聽點好的,平複我的心情。”
然後頓了一下:
“這一輪,還是死五個人。”
最右邊的兄弟麵如苦瓜:
“莊仙師,說他無恥還好說,確實不用思考。但是找他的優點,您得給我們留點時間準備吧?我們這不是誇普通人,是誇一個……”
這時輪到排在最左邊的幾個兄弟站出來反對了。
“我們剛才也是硬著頭皮講的,怎麼到你們這就得準備了?”
“廢話,你現在誇他一個給我看看?”
這時,排在第二順位的王鄭吳外甥說話了:
“你說不說?你不說的話,我就講了。”
“看到沒!人家都能講,你講不出來是你的問題!”
第一個兄弟被說得沒了底氣,可一時半會又想不出來。
於是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砸在石板上,斷了氣。
“下一個。”
“雖然他生前作惡多端,但是自知壽元不多時,還是選擇接了個必死的任務,以為後人留下一顆開脈丹。如果之前諸事不論,當他下定決心接下任務的那一刻,算是個合格的父親。”
是啊。
不得不說他找的點非常巧妙。
尤其是在這些人譴責完這個不乾人事的父親之後,更能打動心弦。
浪子回頭啊!
沒有朱福祿的搏命,哪有他們這些兄弟齊聚一堂的盛景呢?
話雖如此,可是在這裡的兒子仍然沒有誰原諒他。
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惡事,才想來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可能。
大半輩子都在做畜生不如的事,做了幾天的人而已。
四舍五入還是畜生不如。
莊雲不置可否,道:
“下一個。”
現在壓力給到了第三順位的蕭索。
蕭索道:
“我從見過朱福祿,但我推測他一定有一個優點。帥。”
莊雲眉頭下壓,麵色不善看著蕭索。
蕭索知道說錯一句話,很可能命就沒了。
“各位可能認為,帥,不是什麼值得探討的優點。可是各位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朱福祿能有這麼多妾室,甚至還有修仙者陪伴和認可?有沒有可能,他的堂堂儀表,給人以潛在的印象,認為這個人值得信賴,所以才以身相許?”
蕭索的這個觀點,倒是有些新穎。
畢竟到了修仙家族這個層次,可以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誰會在意長相的事?
話說回來,如果朱福祿是枯樹皮,三寸丁,還能夠這麼順利地娶到上千房妾室麼?
莊雲的眉頭也散開,似是有幾分認可。
其他兄弟見狀不妙,蕭索多一分認可,他們就離死亡進一步。
麵對這個漏洞百出的論述,立刻有人反駁:
“朱家能有今天,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因為朱福祿是修仙者。否則即便他帥破天際,也不會有這麼多女子看上他。”
蕭索回應道:
“你說的沒錯。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位兄弟的母親,還有那位兄弟的外公,是如何看上朱福祿的?身份地位?大家差不多。天材地寶?他們最後把命都搭上了,也沒聽說從朱福祿手裡索取了什麼。帥,終歸還是有用的。以貌取人,十分膚淺。可是當兩副皮囊麵對麵站在一起談話時,又有幾人能不被影響呢?”
“朱福祿,相貌確實出眾。”
莊雲輕輕歎了一句。
算是為這個觀點蓋章論證了。
其他兄弟見莊雲都認可,也就不敢再多言。
剩下的五個人,氛圍瞬間緊張起來。
前兩個人都在莊雲那裡過關了。
意味著他們五個,不出意外的話隻能活一個人了。
“下一個。”
這個人無可奈何,一咬牙,開始解衣寬帶。
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這個兄弟褪去衣服,低頭看了胯下一眼道:
“據說,朱福祿的兒子都隨他。我覺得既然帥都算是優點,那這也算是個優點了。”
蕭索看了下,果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不相上下。
也真是把人逼急了,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後麵的兄弟們更加暴跳如雷。
“這算什麼?!相貌起碼還能騙人,這個,這個優點有什麼用?!”
“就是,你這簡直有辱家門!不配獲得開脈丹!”
那個兄弟連衣服都脫了,倒也光棍:
“沒用?沒用你一輩子彆用我就承認沒用!有辱家門?剛才你罵他的時候,不覺得有辱家門,現在到覺得有辱家門了?”
這時,排在倒數第一順位的兄弟道:
“你說一輩子都不用,你就承認不算優點?”
說完,拔出腰間的匕首狠狠往胯下一揮。
血花飛濺。
這個狠人兄弟去了自己的勢。
他咬著牙看向莊雲:
“莊仙師,我一輩子都不用了,按照他說的,那他就要承認自己說的是錯的,對麼?”
莊雲看了眼他,點頭。
“確實如此。”
那個兄弟衣服還沒來得及穿上,就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咽氣了。
揮刀自宮的兄弟滿臉冷汗地看著剩下的三個人:
“你們隻要有一個人能過關,我就自認倒黴。我實在想不出,朱福祿能有什麼優點。”
過關的方式有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