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
陳欽秋又念了一遍。
朱蕭索寫寫畫畫,列了方程組求解未知數。
陳欽秋看著朱蕭索如鬼畫符一般的阿拉伯數字和拉丁字母,有些好奇:
“你這是什麼東西啊,看起來挺厲害,但一點都看不懂。”
朱蕭索沒有搭理她,埋頭計算。
此刻他已經忘了自己的舔狗身份。
一心一意隻想征服這道應用題。
娘的。
老子學不懂量子力學,還乾不過你小學數學?
“不對啊,算不出來。怎麼可能?這群修士難道采摘靈藥的速度還有不同?”
朱蕭索看著這個不可能成立的等式,陷入了沉思。
“不是的,所有修士都一樣的。如果有不一樣的修士,題目會說明的。”
朱蕭索想了想,道:
“還是不對,二十三乘九怎麼可能等於二十一乘十二?哪裡有問題……我去!”
朱蕭索忽然想到了什麼。
那是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
是他在小學參加數學競賽時遇到的題目。
牛吃草問題。
牛吃草問題,是牛一邊吃草,草一邊勻速生長,問多久可以吃完。
這道題裡,應該是靈田的靈藥一邊被采摘,一邊勻速生長,所以他才無法計算出來正確值。
淚目了。
當你閱曆足夠豐富,每一次初遇,都是重逢。
朱蕭索含淚寫下了方程組。
“四天。”
當算出這個答案的時候,朱蕭索仿佛又回到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他在小學校園裡肆意狂奔,抒發著自己做出這道題時的喜悅。
一轉眼,已經是第二世了。
不堪回首啊。
陳欽秋頓時雙目生光:
“答對了!你好厲害呀!”
朱蕭索卻付之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此刻,他知道。
他已經憑借一道“牛吃草”問題,踹開了富婆的心門。
“這道題你都做對了,那接下來這道題你一定會。”
“好。那就直接第三題吧。”
“不不不,第二題還是要做的。請聽第二題……”
陳欽秋還沒念題,朱蕭索拽住她手中的書本看了一眼。
這一頁隻有題目,沒有答案。
再看了眼陳欽秋,隻見她目光躲閃,似乎有什麼虧心事。
朱蕭索似曾相識,立刻發現其中有什麼不對。
然後雙眼一眯:
“你這道題,該不會是你們學院老師留給你的家庭作業吧?”
陳欽秋立刻又紅了臉。
或許是和陳欽秋聊天一點壓力都沒有,此刻朱蕭索完全忘記了一個舔狗應儘的責任。
而是自動將自己帶入了過來人的身份。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能不寫作業了?
今天不寫作業,明天就敢翹課!
翹一節課,課後可是要花三節課的時間來補!
學習態度必須要端正。
否則,怎麼中考,怎麼高考,怎麼上大學?!
這種學習態度,彆說量子力學,初中力學都整不明白的!
“自己的作業自己做!第三題!”
陳欽秋委屈巴巴。
“好吧。第三題……嗯……”
陳欽秋不情願地翻了幾頁。
在某一頁同樣答案空白的地方戀戀不舍地看了許久。
才又翻了過去。
朱蕭索感覺她本來第三題也是要讓自己幫忙做作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