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心中還是充滿了無奈。
用儘渾身解數想要與她拉近距離。
可是身份地位還是差距太大,攀不上這層關係。
陳欽秋雖然虎了點,還是個散財童女,卻在大事上不含糊。
比如剛才他求婚,再比如現在他詢問聯係方式。
都沒有得到直麵的回應。
這種場麵,讓朱蕭索似曾相識。
他前世讀本科的時候有個舍友,天天跪舔女神。
噓寒問暖,買衣送飯。
每個星期都在想方設法送女神不一樣的小禮物,討女神歡心。
幻想著有一天能夠獲得女神的青睞。
但是女神對此沒有任何表態。
隻是對他表示了微微的謝意。
雖然沒有很明確地拒絕。
但言語之間並沒有鼓勵他繼續做下去的意思。
女神為了顧及他的麵子,沒有明言拒絕,隻是旁敲側擊。
朱蕭索也曾問過女神,為何不給自己舍友一個明確的拒絕。
他本以為女神是綠茶,享受被追求的感覺。
但女神說,校園太小了,每個人身上都有好多雙眼睛看著。
一旦她明確拒絕了舍友,就會有很多人知道。
你不知道背後彆人會如何傳這件事。
到時候,很可能舍友會被人當做笑柄,女神會被人認為高傲而疏遠。
所以最好就是舍友自己退去。
兩人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彆人問起當初舍友為何獻殷勤,舍友可以說感謝女神曾幫過他一個小忙。
這樣,女神會給人留下樂於助人的印象,舍友也被人知曉知恩圖報。
在校園這個小環境裡,都會有個不錯的結果。
朱蕭索第一次被一個女生聊沉默。
他這一次才意識到,為何她是女神。
朱蕭索也主動勸舍友放棄。
兩個人拋開外在條件不說,腦子都不是一個頻段的。
可是在他的舍友看來,女神沒有明確表態,那是因為女神矜持。
自己還有機會。
否則女神直接拒絕自己好了。
但是朱蕭索卻告訴他。
沒有回應,就是一種回應。
恰如陳欽秋這般。
陳欽秋把兩人的關係牢牢定格在了兩麵之緣上。
如果朱蕭索要再進一步,那和他的舍友沒什麼區彆。
隻會給雙方都添麻煩。
陳欽秋有小麻煩,朱蕭索有大麻煩。
這應該是家裡長輩給她的熏陶了。
名不假人。
比底層爬上來的莊雲要愛惜羽毛得多。
朱蕭索也理解。
像她這種出身,如果不是這兩箭,朱蕭索是根本見不到的。
兩個人活了一世,互相不會意識到對方的存在。
她似在空中漂遊的白雲,他如同在泥裡鑽營的螻蟻。
“前輩,後會有期。”
“再見。”
陳欽秋收拾好物品,背著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朱蕭索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又撓了撓臉頰。
這時陳欽秋跳轉過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