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當然沒有什麼芥蒂。
沈卓沒有以死相護,那說明沈馬給他的命令就是如此。
意料之內。
朱蕭索和沈馬兩人在爭奪開脈丹合作之後,便沒了太多來往。
我成了家主,你成了縣尉,我們算是兩清。
沈馬沒有讓沈卓舍命護他,那也表明了沒有要在朱蕭索一棵樹上吊死的態度。
沈馬是有後手的,估計也有彆的修士支持,否則也坐不穩縣尉這個位置。
不過朱蕭索和沈馬的唯一一次合作,兩個人都很愉快,所以對他印象不錯。
如果需要一個人來幫他穩定住山雞縣的地麵事情,那這個人最好就是沈馬。
看來回到山雞縣,還是要和沈縣尉聊一聊了。
趕了半天路,他們回到了山雞縣。
“沈卓,你回去和沈縣尉說一聲,等我義父走後,我將登門拜訪。”
“不可。還是讓沈縣尉去朱家見您吧。”
“沒事,去他那聊方便些。”
“是。”
沈卓驅馬離開,朱蕭索又把戒哭從馬鞍上提溜起來,放在了朱四修的馬上。
“四修,你讓兄弟們先回朱家吧。然後你帶著戒哭去空相寺給他理個發。現在頭發茬都長出來了,紮人,我都沒法摸了。”
“是。家主。那如果有人問您去哪?”
“要是朱七高和朱六德問,就說我去了趟楊家,回家後還要找他們說點事。要是彆人問,就說不知道。”
“是。那如果是莊仙師問?”
“他不會親自問你的,頂多會問朱七高。朱七高會想辦法推脫的。”
“是。家主保重!”
“嗯,去吧。”
朱蕭索下了馬,把馬拴在路邊,躲進胡同換了身便裝,頭戴鬥笠。
仔細觀察了下周圍沒人盯著,才神色匆匆地獨自走向了楊家。
他是第一次來楊家,看著楊家府邸確實也氣派非常。
不過他沒打算走正門。
來楊家的事還不宜聲張。
他走到院牆外,運起追風步,越過楊家院牆,找到了最為豪華的主院,就飛奔而去。
隻是還沒到主院,他就被兩個身影攔住了。
“道友為何夜闖我楊家?”
朱蕭索一看,攔住他的正是楊家家主楊林秋,和她的三姨楊樹如兩位楊家修士。
朱蕭索摘下鬥笠,拱了拱手。
“兩位道友彆來無恙。”
“朱蕭索?”
“正是在下。不請自來,還望見諒。不知可否入門一敘?”
楊林秋狐疑地看了楊樹如一眼。
楊樹如點了點頭。
“好,朱家主請進。”
在入門前,楊樹如就驅散了主院所有的仆人。
朱蕭索既然偷著進來,那肯定不想自己的拜訪被彆人知道。
三人在主院的客廳內,各自坐定。
“朱家主有什麼指教?”
“我來,是想和楊家建立些更深層次的關係。”
楊林秋和楊樹如互相看了眼:
“朱家主如果是打算生意上的合作,我們楊家自然是無不樂意。畢竟朱家主的義父……”
朱蕭索伸手止住。
“我是希望,以我的身份,和楊家交好。與其他人無關。”
朱蕭索的這句話幾乎挑明,我和我那義父莊雲,屬於是父辭子笑,矛盾已然無法化解。
楊林秋笑了笑:
“朱家主說笑了。莫要怪我說話不好聽。如果沒有莊師兄,恐怕你朱家,剩不下一成生意。”
僅憑朱蕭索一個脫胎境一重的新人,想要在山雞縣說一不二,到底是癡人說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