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兄,抱歉了,讓你一整天都陪著我到處跑。”
朱蕭索有些歉意地說道。
巴名揚則哈哈一笑:
“這等小事算什麼。朱兄弟今天通過了考核,我高興地很!靈車直接給你用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多謝巴兄。”
“欸,彆再說謝了。咱們兄弟之間,談謝太生分。”
“好,能與巴兄相識,是我朱蕭索的榮幸!”
“本末倒置了,朱兄弟。能和你相識,是我巴名揚的榮幸才對!”
巴名揚感激於朱蕭索救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不是朱蕭索,他已經是孫清德的手下亡魂了。
朱蕭索慶幸於救了巴名揚的性命。
如果朱蕭索救下的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可能不僅沒恩情,還會反目成仇。
畢竟對於無情之人來說,大恩如大仇。
就在兩人聊天之時,靈車又開回了書院。
日落西山,書院門口已經沒有人了。
參加教習考核的人應該都已經回家了。
隻剩那個英氣女子還在守著木門。
依然站得挺拔,一絲不苟,還如早上朱蕭索來時那般精神。
朱蕭索走過去,還沒來得及行禮。
英氣女子看到朱蕭索來了,有些驚訝,但立刻先行了一禮:
“見過朱教習。”
朱教習。
朱蕭索正要彎下去的腰,又挺了起來。
不是他拿腔作勢。
而是身份不同了。
你做的事和自己身份不符,會惹人恥笑。
身份,真是令人癡迷。
隻是朱蕭索的身份,都是拿命搏出來的。
如果可以,他不想要一步登天,還是更喜歡循序漸進。
可是這個世道根本沒給他穩紮穩打的機會。
“勞煩通報一聲,說朱蕭索求見歸雲院長,想要一起商討那道題。”
“是。學生為教習通報,不敢稱勞。”
英氣女子快步進入書院傳話,過了許久,才快步走了出來。
“朱教習,歸雲院長有請,就在今晨考核的庭院等您。”
“多謝。請問怎麼稱呼?”
“學生趙春然。”
朱蕭索點了點頭,入門右拐,又一次來了今天白天來過的庭院。
院裡被沙道淨拍碎的石桌已經收拾乾淨,換了一張新石桌擺在那裡。
四個石凳,依然坐著三個人。
鷹眉狼目的沙道淨,下巴長了三顆痣的陶李默,還有須發皆白的歸雲風。
沒想到,這三個考官居然又聚在這裡。
朱蕭索以為隻有歸雲風會在。
“見過歸雲院長,沙副院長,陶總教授。”
“朱教習,坐吧。”
“是。”
朱蕭索坐在了自己早上坐過的位置。
歸雲風、沙道淨和陶李默臉上,比上午更加沉重。
“你……想好了?”
“是,在下已經想好了。隻要書院能替我解決問題,我願意做題。”
“你就這麼自信,能做得出來?這道題,可是比之前考核題目,難上數倍。”
“我有這個自信。”
之前考核都是小學題目,歸雲風壓箱底的題目,估計也就初中水平。
朱蕭索還是有把握能秒殺的。
“你知道做我這道題,是什麼意義麼?”
“是會卷入一些麻煩的事情,沒有回頭路。然後遇到事情需要站在你們這邊吧。”
“言簡意賅,大抵如此。”
“是,如果是這樣,我願意做題。”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