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牛家的米糧生意,短短五天,就被朱六鬆給控製住了。
之所以這麼快,是因為朱六鬆根本沒怎麼花力氣。
牛家倒了,能吃下山雞縣米糧生意的,隻有朱家。
商人逐利,自然望風而倒。
朱六鬆隻是去縣東的米市逛了一圈,所有的商家就乖乖交出了賬本和自己的九成收益。
但是朱六鬆隻在牛家勢力範圍的縣東收攏朱家勢力。
絲毫沒有去北邊的楊家和西邊的馬家。
畢竟牛家的事,馬家楊家沒摻和。
冤有頭債有主,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辱方式,朱蕭索沒有用在這兩家身上。
體麵。
但是我給你體麵了,你也要給我體麵。
主動上門找我,是你們應該做的。
馬家楊家也知道朱蕭索的想法,所以早早就希望登門拜訪。
現在,馬家隻有兩條路。
加入朱家。
或者離開山雞縣。
馬保瑩思來想去,沒有破解的方法。
隻得道:
“好……我……我答應。”
泫然欲泣的樣子,又是讓朱蕭索心頭一動。
真是令朱蕭索頭大。
朱蕭索又看向楊家二女:
“楊家找我什麼事?”
楊樹如看了馬家的下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家在邑裡的靠山,比不過罩著牛家的王老太。
王老太都灰頭土臉地走了,她們的靠山更沒可能在朱蕭索麵前討價還價。
根本不夠資格保她們。
“全憑朱家主吩咐。”
楊林秋也隻能說出這一句話。
隻能寄希望於朱蕭索念著以往的交情,讓楊家體麵點。
“好。那楊家就繼續在縣北吧,該怎麼樣怎麼樣,生意還是該合作合作。如果你們對布莊和米糧生意有興趣,也可以和朱六鬆談。”
楊家二女聽後喜出望外,沒想到朱蕭索這麼體麵。
馬家二女則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朱家主,你為何對我馬家是那般,對她楊家卻是這般!”
麵對馬保瑩的質問,朱蕭索道:
“楊家,對我朱家還是有功的。”
“有功?有什麼功?不落井下石,有事通風報信就算有功?這點不值錢的好意,幫上朱家什麼了?”
“你還是不明白。”
朱蕭索無情的回應,讓馬保瑩更是委屈:
“我明白什麼?你要我明白什麼?因為差了些小恩小惠,她們楊家就得以保全,我們馬家就成了喪家之犬?憑什麼?你不就是瞧不起我們麼。是,在你們這種體麵人眼裡,我馬家是下賤,是不堪,可做的都是你情我願的人情生意,又有什麼錯?!”
說到這裡,馬保瑩比起家主,更像個積怨已久的傷婦:
“她楊家看著錚錚鐵骨,堂堂正正地坐在這裡,靠得還不是在叩仙邑的遠親!我馬家沒有牛世林那樣的藍脈資質,沒有高人看重。無依無靠,怎麼在山雞縣立足!難道和你爹一樣,縮在一隅,窩窩囊囊,一輩子娶了殺殺了娶不成?”
馬保瑩含淚笑看朱蕭索:
“德行高尚的朱家主,要不你來教教我,馬家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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