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說道:
“那幾脈的人這一個多月都在逼求家主跟書院和談呢。隻是不知為何,即便都鬨得快打起來了,家主他也死活不鬆口。”
上善何止當然不鬆口。
以前朱蕭索隻是個普通書院教習,他可以壓榨出五個尊古境名額給自己這一脈。
現在朱蕭索可是書院明星,身為教習就能有講書先生待遇的奇才。
隻要通過上善求索攥住朱蕭索,那不是起碼可以壓榨出十幾個尊古境修士?
兩人誰先和談,誰就落入下風。
這也是兩個月來朱蕭索一直沒去上善家的原因。
他必須讓上善求和來求他,才有把握救出上善求索。
可是上善何止這個老狐狸也看穿了他的想法,就打算和他耗著了。
“依你看,上善何止會鬆口麼?”
聽到這個問題,剛開始上善求和的母親眼神有些躲避,但想了想,還是咬牙說起來:
“上善家輩分最高的是上善我知,是上善何止的祖爺爺輩。但他基本每天就是釣魚,不過問家事。若是能把事情捅到他麵前,得到他的支持,應該會有轉機。”
“那事情能得到上善我知的支持麼?”
“這兩天我已經聽我夫君上善何德和他兄弟幾個商量這件事了。但好像他們也有點怕這個祖爺爺,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得到支持,所以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
因為希望上善求和繼續得到朱蕭索的照顧,他的母親將家裡的事和盤托出。
她以為朱蕭索是要想辦法阻止上善何德他們,意識到此舉是在出賣自己夫君。
可是自從生了雙腿殘疾的上善何求後,上善何德覺得晦氣,基本不理睬他們母子。
什麼夫君,在兒子的前程麵前,也要靠邊站!
為母則剛。
這邊朱蕭索卻並沒想著阻止上善何德。
而是在考慮如何推波助瀾。
上善何德等人在猶豫要不要捅給老祖宗?
猶猶豫豫可不是成事的兆頭。
那就讓朱蕭索添一把火吧。
“勞煩你回去跟上善何德透個信兒,就說今天在書院聽人說,上善何止似乎和朱蕭索有什麼交易,讓書院隻幫他們一脈的培養修士。”
“這……”
上善求和的母親大驚失色。
“您……您不是幫家主一脈麼?”
朱蕭索沒有直接回應,隻是言語中暗示道:
“上善求和,我會照顧好的。還望對我們的交談保密。”
上善求和的母親立刻明白過來,連忙道:
“是是是!一定!我立下心誓,不會把我們的談話告訴彆人!”
“多謝。”
“哪裡哪裡,那孩子就有勞您多費心了!”
兩人交談完沒一會,又響起了敲門聲。
“請問,朱家班的家長會是在這裡開麼?”
朱蕭索看向門口,這次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看起來眉眼與白思夢有幾分相似的女子。
“是,我是朱蕭索,你是白思夢的母親吧?”
“你好,朱教習,是我。我是白家家主白慎青。我來得有些早,沒打擾你吧?”
“沒事,我剛和一位家長談完。”
說著,指了指上善求和的母親。
“正好白思夢的事我也要單獨和她的家長談談。既然白家主提前來了,那我們就先聊聊吧。”
“你們聊,那我去外麵逛逛。”
上善求和的母親見了白家家主,頓時顯得十分局促,一見麵就找借口避開。
外麵下著大雨,不知道有什麼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