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六炯則歎了口氣,對著朱蕭索微微點頭。
楊樹秀先晾在一邊,朱蕭索走到王添芬跟前,道:
“和我交換傳音令。”
“好。”
互相有了對方的傳音令印記,朱蕭索直接發傳音令:
“殺害楊樹如的事,你沒參與吧?現在最好說實話,否則被錢半遊咬出來,你的罪名更重。”
“沒有沒有,我是真不知道她是被人殺死的。”
“此事與你無關就好。接下來談你的事情。我需要你立下心誓,你要儘力讓王家助朱家在叩仙邑立足,不得阻攔更不得暗害朱家。”
“那我的處罰……”
“隻需五年。我可以立心誓,如果你沒有違反心誓,五年後,這顆留影珠我交給你。”
“好,我立心誓。”
朱蕭索和王添芬兩人低聲立下心誓後,便道:
“好了,你的事情暫且擱置一旁,先回去吧。”
“好。”
王添芬也沒有管楊樹秀和錢半遊,一個人灰頭土臉頭也不回地走了。
朱蕭索讓人又給楊樹如的遺體蓋上了一層厚被子入殮,擋住白思夢解剖的傷口。
然後又上了香,給逝者最起碼的尊重。
白思夢因為動手驗屍,有對逝者不敬的嫌疑,也被朱蕭索拉著一起上了香。
白思夢對朱蕭索發送了傳音令:
“楊樹如的遺體還有問題,我沒說出來。”
“有問題?什麼問題?”
“雖然她是死於‘塑身不朽丹’,但似乎想殺她的不止錢半遊一人。”
“什麼意思?什麼叫想殺她的不止一人?”
“因為我發現,楊樹如的腦部,出現了非自然狀況的變化,成了綠色。似乎有彆人試圖滅殺她的腦部。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變,沒有在書裡見過,回去要和我娘親討論下。”
朱蕭索微微頷首。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腦部變成綠色。
究竟是要殺死楊樹如,還是像前世看過的末世電影裡那樣,控製她的意識?
難道是這個世界的奪舍方式?
如果說奪舍,是通過病變侵入腦部,爭奪腦部的控製權,那倒也算有了理論依據。
真是應了一句老話。
知道的越多,就發現自己越無知。
朱蕭索又想到了什麼,問道:
“你為什麼用傳音令跟我說,而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彆人?”
“我娘說了,你雖然與求仙城站在對立麵,但卻是個可信的人,讓我有事都可以跟你商量。”
原來是白慎青的教導。
怪不得。
他覺得,白思夢雖然數理不開竅,但她的腦子,能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
但是白思夢又補了一句:
“就算我娘不跟我這麼說,我也覺得你是可信的人,起碼值得我的信任。”
“為什麼?”
“你是教我讀書學習教得最認真最耐心的人,我娘教了一天就快崩潰了,其他教習也基本不管我。隻有你對我特彆好。可是你又不想嫁給我,不圖財不圖色,那你肯定是個可靠的好人。”
這張“好人卡”,朱蕭索認領得心安理得:
“嗯,你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
白思夢雖然在誇朱蕭索,嘴角也在微微上揚。
但是一雙荔枝眼之中卻透露著幾分落寞。
那落寞,是一種無能為力的不甘。
也是一種沒有希望的彷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