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和朱潤熱情接待了入席的賓客。
也捎帶認識了整個叩仙邑的各個大族的家主。
言語之間,都是對朱蕭索恭維推崇之至。
不是他們信任朱蕭索的能力。
一個敢豁上自己修煉之路,誇下海口的修士,要麼是絕對的瘋子,要麼是絕對的自信。
朱蕭索儀表堂堂,舉止得當,怎麼看都不是個腦子不好使的瘋子。
那他就一定有充足的自信完成心誓。
見了朱蕭索本人後,所有的家主都難以按捺心中的火熱。
雖然屁股還坐在椅子上,但是眼珠子已經快飛到朱蕭索跟前了。
朱蕭索先是起了一杯酒:
“各位前輩家主百忙之中抽空來朱家赴宴,我深感榮幸。齒序上,我朱蕭索是晚輩。資曆上,我朱蕭索是新人。修為上,我朱蕭索是後進。在這裡,我代表朱家,對各位歡迎朱家來叩仙邑一事,感激之至。我朱蕭索,敬諸位一杯!”
說完,雙手捧起一杯酒水,先乾為敬。
在座的賓客也全部起身,笑著也陪了一杯。
第一杯酒入腹,朱蕭索道:
“開宴!”
雖然各家修士都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來都來了,還是多少要吃一些,給朱蕭索一個麵子。
而朱蕭索,則拿著酒杯,挨桌敬酒。
幾乎所有人,他都是第一次見。
態度親熱的陸中堅。
讚不絕口的劉光遠。
以及尷尬而不失禮貌微笑的南嶼風輕。
所有人都是熱情地回應朱蕭索的敬酒,仿佛是累世的親故,同胞的手足。
酒過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就該進入正題了。
朱蕭索道:
“各位也知曉,我在求仙城書院,掛著個教習的名頭,職責所在就是教授學生知識,幫他們突破尊古境。”
當朱蕭索說到“尊古境”三個字時,所有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重點終於來了。
“來到叩仙邑,我也感受到了各家的友善。我朱蕭索也是個投桃報李之人。既然諸位都如此支持我朱家,那我也願意為咱們叩仙邑培養兩個尊古境修士!”
“好!”
“朱家主大義!”
“朱家主簡直是叩仙邑的大恩人!”
麵對潮水般湧來的誇讚,朱蕭索麵露喜色,心中卻平靜如水。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隻是,我在求仙城之中,也隻收了六名弟子。在我們叩仙邑,不好太大張旗鼓。諸位都知道,叩仙邑是從來都沒有去書院的資格的。我身為書院教習,也不能做太過分。”
朱蕭索說的話也都是客觀言論。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收太多邑裡的學生。
但如果沒有朱蕭索,他們是根本沒有接觸到書院學習的機會的。
所以,也都對此表示理解。
“朱家主,言之有理……”
“確實如此,如果學生太多,恐怕城裡貴人們會給些顏色。”
朱蕭索點了點頭:
“既然各位都表示理解,那我就開出我收徒的條件了。”
朱蕭索這裡頓了一頓。
在場修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精力有限,還有六位城裡的弟子要照顧。所以,親自教授的學生不會太多。城裡有六名弟子,那我在邑裡,隻能收五位弟子。這一點,我需要在場各位先達成共識。我隻親自教五人,絕對不能再多。我給各位半盞茶的時間思考。”
思考什麼?
自然是思考明白,不能以勢威逼朱蕭索多收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