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六鬆,那依你看,此事應該怎麼辦?”
真正的考驗,來了。
朱六鬆道:
“回家主。小人認為,此事如果隻關注戲迷,那是治標不治本。如果想連根拔起,那還是要找到幕後主使之人。”
劉家族老冷哼一聲:
“說得輕巧。整個叩仙邑,想要我們劉家死然後取而代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上哪去找?”
朱六鬆道:
“小人認為,看起來戲迷是要威脅劉家的生意,但其實,他們的目的不止這一個。”
“你是說,讓我和劉家父子斷絕師生關係?”
“沒錯。家主,劉家主,您二位有沒有想過,幾個脫胎境修士,一群凡人,是如何一夜之間全都得知叩仙邑快慢班事情的?彆說他們,就連我這個朱家的外務總管,都對此了解不多。”
“此事,確實有古怪。”
“他們竟然可以準確知道劉家主和劉耀天前輩都是家主的學生,那就說明一定有人給他們透信。背後操刀之人,也就大概能猜出幾個人選了。”
劉光遠道:
“你猜的是誰?”
朱六鬆道:
“很抱歉,如小人剛才所說,小人對快慢班的事情了解不多,還無法猜出。”
雖然沒猜出,但是朱六鬆給了朱蕭索一個思路,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相信,家主是肯定能推斷出來的。
朱蕭索一邊想,一邊道:
“耀天一直在快班,從來考試都是前三名。把耀天逐出快慢班,那所有人的名次就都能進一位,也就可以遞補一人進快班。”
對於快班的事情,劉光遠沒有發言權。
他從來就沒有考進過前三,再加上所有人都立下了保密的心誓,他根本不知道快班教的是什麼。
劉耀天此時插話道:
“朱教習的教書水平,進過快班的都知道,那是比上善求和幾人強出十倍不止的。我們也親眼見識了朱教習的幾位學生突破尊古境。所以我想,肯定是有人眼熱我的位置。”
朱蕭索對於劉耀天的誇獎全盤收下,現在也不是謙虛的時候。
“如果耀天還在快慢班,隻要資源管夠,突破尊古境是早晚的事情,這是毋庸置疑的。”
劉耀天的誇獎,和朱蕭索回應,給在場的劉家人一針強心劑。
他們對待朱蕭索的態度立刻緩和了起來。
“所以,擠掉耀天,那就相當於擠出了一個尊古境名額。可是一個名額,可能受益的也就前幾名,所以,我們隻要從前幾名學生排查就行了。”
“進入快班最多的,是王添芬,南嶼風輕和楊林晚三人。耀天如果退出,這三人基本能包攬前三名了。毫無疑問,這三人是收益最大的。”
劉光遠道:
“先排除王添芬吧。王家這一代換骨境的,都玩不了這種陰謀詭計。”
對於劉光遠的判斷,朱蕭索深以為然。
最主要的,是王添芬曾經立下心誓,不會害朱蕭索。
朱蕭索道:
“楊家欠我一個人情,讓我問一問就知道是不是她們做的了。”
朱蕭索直接給楊翠屏發傳音符,要用她當初許諾欠自己的的那個人情,問她馬保瑩的失蹤和煽動戲迷的事與楊家有沒有關係。
上次定學生名額,你楊家休戚相關,不肯幫我就算了。
這一次,你要是再不幫,那就真是有鬼了。
收到傳音符後,楊翠屏立刻認真對待。
劉耀祖腦袋被掛戲台的事情,她也知曉了。
這口遮天大黑鍋,她楊家可不想背。
很快,不僅楊翠屏回了傳音符,連楊樹秀和楊林晚都回了傳音符。
內容一致:
“我楊翠屏(楊樹秀,楊林晚)願意立下心誓,馬保瑩的失蹤和煽動戲迷的事與我和楊家都無關聯。”
朱蕭索複述了傳音符的內容,和劉光遠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定論。
叩仙邑的一處地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