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八雍忽然睜開了眼,全身上下爬滿鈷藍色的雲雷紋:
“謫七都護,既然你非要在謫字營鬨事,那就彆怪我了。十二叔,大哥,現身吧。”
“來了。”
軍營的大門,又忽然出現了兩個同樣身纏雲雷紋的修士。
謫七濤看著身後的兩個謫八雍的助手,道:
“謫八決前輩,您還活著呢?”
老一點的謫八家修士語氣有些悵惘:
“半死不活了。平時躺在棺材裡,有事才出來。等辦完了事,又得躺回去。活著,也很無聊啊。”
“我的事情,居然要勞煩您出手,讓晚輩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驚個屁啊。你小子還是尊古境的時候,老夫就入神了。現在你入神境幾百年了,老夫還是入神境。要說驚,還是老夫更為驚訝啊。”
“前輩,我小時候您對我很好。如果不是因為立場不同,我是真的不希望和您大打出手。”
謫八決擺擺手,手掌上的雲雷紋在空氣中發出陣陣爆鳴:
“這種話就彆說了。不管他們做的我認不認同,我的姓氏改不了。小濤,不,北都護,手下見真招吧。
這時,謫八決又看見了在火罩子裡的朱蕭索:”
“誒,朱蕭索這小子也在?”
朱蕭索看著謫八決,根本無法透過滿臉的雲雷紋看清老修士的真實麵貌。但任他仔細端詳,卻也沒有絲毫印象。
謫七濤一手把火罩護在身後:
“怎麼,前輩連尊古境的修士都不放過?”
謫八雍道:
“彆誤會,我們也不想殺他。為了他的安全,你還是把他安置在遠一些的地方吧。免得待會動起手來,磕磕碰碰傷到了這個寶貝疙瘩。”
“哦?你們也要保朱蕭索?”
“國主的命令。”
“好。既然如此,也省了我的麻煩。”
說罷,謫七濤一掌推出,拍在火罩子上。然後朱蕭索隻覺忽然身體輕盈如鵝毛,隨著火罩一齊飛向了軍營外的高空。
“朱城主?”
朱蕭索看著下方的地麵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禁有些害怕。這種困在火罩裡的飛行方式,他還是第一次體驗。
“不用慌,謫七都護是為了保護我們。”
朱蕭索稍稍安定,又問道:
“那,謫七都護該怎麼辦?他一個入神境初期,如何敵得過三個入神境初期的修士?”
朱景嶽道:
“你不用太擔心。謫七都護,應該有辦法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