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通天笑道:
“克兒孩子心性,算不得真。朱詞宗的那首《臨江仙》,確實與我無關。朱詞宗放心,老夫絕對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我得先問好,您今天打算獻上的作品,從來沒有告訴彆人過吧?抄襲這個帽子,我可不想戴上。”琇書網
“獻給聖上的文章,當然不會讓彆人知曉。我要獻上的文,隻有腹稿,絕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好,有文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朱蕭索又道:
“文聖,我這個人有怪癖。文思不能被打斷,當我作文思考之時,您可否噤聲?”
文通天笑容漸消:
“朱詞宗,你這有些不尊重人了吧。”
朱蕭索拱手:
“聖上,不是小人拿做派,實在是有這個怪癖。被人打斷,文思全無。若是小人在作文之時,文聖忽然開口接出下句,小人恐怕不能全畢此文,會聖前失儀。若是如此,小人懇求不作文。”
這時,立刻有官員道:
“朱蕭索,你太張狂了吧!”
“無妨,既然朱詞宗執意如此,請聖上禁住微臣的聲音吧。”
“既然文聖答應了,那就如此吧。”
朱蕭索看著失聲的文通天,嘴角一揚:
“文聖,我作文時,希望你不要失態。”
文通天敷衍地笑了笑,眼中充滿對朱蕭索的輕視。
眾人的目光聚焦在朱蕭索身上。
朱蕭索閉目,心中沉思。
文通天安排的這一切,毫無疑問,隻有一個可能。
入神。
雖然在外人所知,他修為隻有出聖境一重。可真實修為到底幾何,誰能了解?
他安排了諸多的人和事,就是要在此世重現“滕王閣”。借王勃的《滕王閣序》,合乎此世之“故事”,走出文經流派入神的道路。
不為了入神,還能為什麼?!
雖然朱蕭索不知道這樣做,如何能得出叩開入神台的理論。但除此之外,文通天沒有第二個理由,耗費這般精力謀篇布局。
朱蕭索目露狠色,血氣翻湧。
陳樸南,馬保瑩,你們應該還沒走遠吧?
你們的死都與文家有關,有勞你們在輪回路上駐足。
且看仔細。
我,要斬斷他文通天的入神路!
“今天,我不作詞,而是想獻上一篇文章,為滕王閣作序。”
文通天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朱蕭索搞什麼名堂。
“文章?好,那朕就聽聽朱詞宗的作文水平,和文聖比,到底幾何。”
朱蕭索望向閣外,已經飄起了霏霏細雨。他悠然開口: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在場的文經流派修士付之一哂:
“切,老調重彈罷了,沒什麼可說的。”
文易克也道:
“我還以為有什麼驚人之作,止增笑耳……”
但是,他卻看見身邊的老祖,渾身在止不住顫抖,想要張嘴說話,卻說不出來。
文通天隻得立刻站起身來,想要表達自己要說話的意願。
朱蕭索見文通天激動的樣子,煞有介事地歎了口氣:
“聖上,您看文聖他就是不想讓我好好作文。不知道文聖是否是嫉妒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