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趙歸將軍和王衝將軍,都死了……”
太子在國宮之中,語氣悲戚地跟程前鵬訴說著自己聽到的消息。
程前鵬的雙眼也閃過一絲悲涼:
“哎,這兩人,都是朕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本以為他們兩個會在朕歸天之後繼續輔佐你,誰承想,雙雙殞命。”
“都是孫景武那個叛徒!!”太子雙目猩紅,咬牙切齒。
“朕確實沒想到,沐家這麼早就開始布局了。孫景武的事,是朕疏忽了。”程前鵬說話依舊不緊不慢,就像平時教誨太子時那般。
太子驚訝地問道:“父皇,不擔心麼?”
“擔心什麼?”
“孫景武去北郊了!那些被他支走的神威軍,現在已經背上了協助叛逆的罪名。他隻要稍一煽動,數萬人很有可能直接叛變,從內部把城門打開啊!到時候,父皇,我們就危險了!”
程前鵬語氣依舊平緩:“太子,你不用著急。在都城,任何人都翻不起風浪。”
“可是那些戴罪的將士們,真的是隱患啊!”
程前鵬笑了笑:
“朕說他有罪,沒罪他也得死。朕說他無罪,有罪他也能生。那些將士到底有罪無罪,還不是朕一紙詔書?”
太子眼前一亮:
“父皇英明!”
“太子,你太著急了。遇到事情,要冷靜。”
“是,皇兒謹記在心。”
“黃公公,就由你去一趟北郊吧。彆的人傳朕的旨意,朕不放心,將士們也不放心。”
太子也立刻附和:
“若是黃公公肯出馬,自然是再好不過。”
國宮之中,最尊貴的是國主程前鵬。
第二尊貴的,不是國後,不是太子,而是程前鵬的貼身太監,黃澤。
程前鵬和黃澤是一起長大的,兩人相伴已經上千年。程前鵬一伸腳,黃澤就知道要遞什麼物件。
程前鵬信任黃澤,甚於任何人。
所以,黃澤代表他去北郊頒發赦免將士協助叛逆的罪過,將士們一定會深信不疑。
“是。”
“另外,你順便跟他們說,讓他們去城南剿殺叛逆,事後朕照樣論功行賞。你要是有什麼招能夠讓他們發揮更大的作用,直接使出來就行,不用跟朕彙報。”
麵色如玉的黃澤上前一小步:
“是。聖上,那孫景武的事?”
“你看著辦吧,要是能順便把他的腦袋摘了,再好不過。但你要量力而行,彆牽動舊傷。一個鼠輩而已,沒必要動真格。”
“是。”
程前鵬歎了口氣:
“你啊,嘴上說著是,卻擺明了沒往心裡去。黃澤,朕已經失去了太多,不希望你也死這麼早,明白麼?”
黃澤下跪叩首:
“聖上恩德,奴才永世不忘。請聖上放心,奴才一定聽從旨意,不勉強出手。”
“好了,去吧。”
“是。”
黃澤小步離開了大殿,然後化作一道柔軟的紅影,飄向了北郊。
孫景武全速趕路,但陣法對他的遁速有限製。終於,在半個時辰後趕到了北郊。
“將軍,您來了?叛軍何在?”
見到孫景武趕來,立刻有千夫長開口發問。
其實這些人來到北郊,看見寂靜的山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不死心,想要確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