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看著身後渾身發抖的錢半是,問道:
“你認得我?”
錢半是拚命點頭:
“認得,認得,您是朱家老祖。”
“很好,我也認得你。既然咱們是熟人,說話也可以方便點。”
“老祖您是天上的仙神,小人不過是泥巴裡的蚯蚓,不敢高攀。你有話問,小人一定儘力作答。”
朱蕭索也不再廢話:“說說你們錢家的罪過吧。”
“錢家……錢家的罪過?”
看著朱蕭索頗有深意的笑容,錢半是心裡更是慌亂。
“怎麼,口口聲聲來空相寺恕罪,做樣子給我看,現在我問你們錢家的罪名,你們反倒不知該說什麼了?”
“不不不,有罪,錢家有罪……錢家之前在山雞縣的時候,不識抬舉,沒有接受老祖的招納……”
“錢半是。”朱蕭索立刻打斷:“你應該清楚,這不是我想聽的。”
“那……那老祖想聽什麼?”
瞧著錢半是一臉無辜可憐,朱蕭索問道:
“錢半是,你在錢家,是什麼地位?”
“小人是家主錢如本的侄子。”
“那你們家主商量重要事情的時候,你在場麼?”
“大部分情況下,小人是在的。”
“哦?那就是還有小部分情況,你不在了?那看來,你的身份,還不足以接觸到錢家的核心秘密。你還是回去,讓錢家換個能主事的人來跟我認罪吧。”
錢半是一臉苦相:
“老祖,小人愚鈍,您要問什麼,可否給個提醒?萬一小人有所了解,現在就能講,還可以省下老祖時間。若是小人不知,再回家裡找老人也不遲。”
錢半是非常擔心朱蕭索若是見了其他錢家長輩,會表達對自已的不滿。那樣的話,即便朱蕭索沒有說出要殺錢半是的話,家族也一定會主動棄卒保帥,舍了他一脈的老小來討好朱蕭索。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敢離開。
朱蕭索自然明白錢半是的想法。其實他對錢半是並不反感。當初在黃狗縣,錢半是就如他的名字一般,拿錢辦事,是個地道人。
“行吧,看在你當初在黃狗縣做事還算體麵,我給你個機會。”
錢半是聽到朱蕭索誇獎自已,樂上心頭:
“老祖您說!”
“就從你們錢家和金家的關係開始說吧。”
“這……”
錢半是瞪大了眼,滿臉驚疑。
“怎麼,不能講?”
“……老祖,您連這都知道?”
朱蕭索不耐煩了:
“能不能講?不能講,我就移步去你們錢家親自問了。”
“能能能。老祖果然手眼通天,沒什麼事能逃得過您的法眼。錢家,其實本來姓金,和求仙城金家是一家。但是我們錢家祖上因為犯了錯,被金家逐了出來,才改姓錢。但即便改了姓氏,我們錢家仍保留了和金家相同的字輩,以表示自已不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