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夢三兩下就把病人的大腿鋸掉,然後用法術進行了止血。
“好了,你的命保住了。”
那病人一臉冷汗,牙齒一直不住地打顫,哆嗦著說道:“謝謝前輩。”
白思夢擦了下臉上的血,甜甜一笑:“沒關係!都是我應該做的!”
旁觀的白慎青看了之後,瞪大了雙眼,驚怒交加。
“這小妮子是從哪裡學來的鋸腿的事?!我們煉丹人家,自然應當在查明病因之後,試圖以丹祛毒!”
朱景嶽寬慰道:“她不是也治好了那個病人麼。”
“治好了又怎麼樣?!她這是邪門歪道!是華加瑛那個瘋婆娘才會用的卑劣手段!”
朱景嶽不太理解她們煉丹的修士和治病的修士之間到底有什麼衝突。
但是在他這種外人看來,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要往後靠。
你們流派正統之爭,隻要不影響我的命,誰關心啊……
而沙道淨則對華加瑛道:“白思夢這個小丫頭,似乎一直在跟你學習?”
“嗯,她天分不錯,在醫藥流派天賦很高,不像她的娘親那麼固執。所以我還挺喜歡她的,基本上除了我入神的理論,全都教給她了。她學得很好,深得我的真傳。”
“你這樣的人還會教學生,這我是沒想到的。”
“我是哪樣的人?”
沙道淨指了指卑今試:“不說了,繼續看比試吧。你的好徒弟好像沒有閒著。”
白思夢解決完了病人的病情,早早地就閒了下來。
實在是無事可做,她就拿著木架上的藥材,熬了一鍋湯。
一旁的病人還是在痛苦地抽搐著:“多謝前輩,為我熬藥。”
“啊?我熬藥不是給你喝的啊。”
“不是給我喝的?那是什麼藥?”
“這是我平時喜歡喝的百草甜水,我閒的沒事乾,熬來自已喝的。”
病人聽到白思夢的回複,又有些傻眼。
這個前輩,好冷血啊。
自已都難受成這個樣子了,她不應該繼續照顧自已麼?
“那前輩,能不能幫我熬藥?我實在是疼得難受。”
“用不著了,你現在剛剛鋸完腿,必須靜臥休息。如果喝藥,反而不利於傷勢恢複。”
“真的麼?”
病人一臉懷疑地看著白思夢。他雖然沒有當過大夫,卻也知道大病大傷之後,就得吃丹藥幫助恢複的道理。
怎麼白思夢說話,和常人認知反著來?
白思夢見病人反問自已,撓撓頭:“好吧,騙你的。主要是我懶,給你熬藥我又沒法喝,不如我給自已熬點百草甜水。”
“……大夫,您不是來救我的麼?”
“我已經救了你了啊。你肯定死不了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剩下的事,跟我沒什麼關係啊。”
病人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無法反駁。
再加上白思夢的修為比他高出兩個大境界,他也不敢造次,隻得接受了白思夢的邏輯。
藥爐裡的百草甜水已經煮開,一股清甜的香氣輕輕散開。
病人咽了下口水:“前輩,你熬的甜水……那我能嘗一點麼?”
白思夢臉色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