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長舒一口氣。
楊大嬸總算是及時趕到了。
他看到程前隆手中拎著的沐望的腦袋，便又往程前隆三人跟前飛去，想要說一下入神台名額的事情。
但是三個人如避蛇蠍一般，又連連後退。
朱蕭索疑惑問道：“程院長這是何意？”
程前隆撓了撓麵皮，微微一笑：“朱蕭索，你我還是保持適當的距離吧。我怕前輩誤會。”
“啊？”
朱蕭索想了一會。
才明白應當是魯修凡的遭遇，給他們敲響了警鐘。
朱蕭索撇撇嘴，以為程前隆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也會慫。
不一會，兩個身影出現在朱蕭索的跟前。
一個是朱蕭索熟悉的楊大嬸。
另一女子，朱蕭索並不認識。
程前隆頓時心頭一緊。
兩人的氣息，他都察覺不到。
兩個還源境？！
饒他是戰絕，在兩個還源境修士麵前，也不敢過分囂張。
程前隆立刻拱手：“見過兩位前輩。”
楊岫瞥了程前隆一眼，沒有作答。
旁邊的程明雪淡淡一笑：“大哥不必如此。”
大哥？！
程前隆驚地抬頭看去。
這才認出，眼前貌美沉靜的還源境女修，竟然是程明雪！
他嘴巴微張，說不出話來。
程前隆身後的謫四壟與謫六典，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明雪公主……程前輩，是還源境？！”
作為老一輩的夢中情人，程明雪的名號無人不知。
謫四壟與謫六典這兩個程前隆的晚輩，也曾見過程明雪豔壓都城的景象。
彼時，他們兩人已經入神，而程明雪還隻是尊古境。
近千年過去。
他們成功躋身返本境，擁有了四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資格。
卻恍然發現，當初的夢中情人，居然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頭頂。
怎能不惹人唏噓。
程前隆仍舊沒有接受眼前的狀況。
他盯著程明雪的麵容，久久不能平靜。
“你……你真是明雪？”
程明雪笑了笑：“大哥，小的時候你抱著我，給我講四點共圓的理論，你還記得麼？”
“真的……真的是你！”
當初跟在自已身後那個不起眼的妹妹，如今已經成了還源境。
程前隆的道心，忽然被剜空了一塊。
他本以為自已即便不是古今世所罕見的奇才，也是天下出類拔萃的翹楚。
起碼整個程家，沒有誰比得過他。
先有程前鵬飛升上界，後有程明雪突破還源。
程前隆陷入了對自已的深深懷疑之中。
或許是明白了程前隆的想法，程明雪說道：“大哥也不必覺得我有多厲害。我的入神理論是彆人的，返本機會是撿來的，還源修為更是運氣使然。”
程前隆苦澀搖頭：“哪有那麼多運氣。能走到還源境的，沒有誰是隻靠運氣的。”
程前隆歎了口氣：“明雪，你的還源之位，是從誰手中繼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