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沉甯心情還算不錯,偏頭看向那個抱著琴一動不動的小郎君,挑了挑眉,“這把琴不錯,會彈嗎?”
“回當家的,奴叫若柳,會彈琴。”
那個膽小的小郎君見褚沉甯點到自己,又躬身一禮,小聲回答道。
“彈吧。”
“是。”
那小郎君坐在那裡,安靜地彈著曲,琴聲如流水般從他的指間流出,整個廂房都被琴聲充滿。
“今日怎得空來?真是稀客啊。”
來人裹著一身如火的紅袍,墨發高高束起,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笑得肆意張揚,正是方才舞台上彈奏的琴師沐澤。
褚沉甯勾唇笑笑,朝他舉起酒杯,“閒下來就過來看看。”
“那可真閒,今日宮宴還沒喝夠?”沐澤見狀想要來奪她手中的酒杯。
“沒喝太多。”
褚沉甯一躲,這才見那個倒酒的小郎君挨得太近了,身上濃鬱劣質的玫瑰花香有些刺鼻,她不動聲色得往後靠了靠。
“倒是你,今年花魁又是你?”
“那可不。”沐澤頂替了那個小郎君倒酒的位置,給自己倒了杯,蹭蹭好酒喝喝。
褚沉甯看向窗外,嗤笑道:“也算是老四沒眼光,沒把你贖了去。”
“她沒你這個膽子,敢把我留下。”
“這倒也是,重金買下的花魁沒派上用場啊,可惜了。”
“什麼?!我手把手教的,竟然沒被瞧上。”沐澤不樂意了,要知道教人這可是很辛苦的,雖然也才學進去了一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