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陽光穿過窗簾帷幔縫隙,灑在身上,帶來絲絲縷縷的暖意。
希爾瓦莉亞慢慢睜眼,入眼的是床頂複雜的鏤空圖案,精美的亞麻折痕雕刻精致華麗;深暗的帷幔給人一種莊重、神秘的感覺。
銀色長卷發淩亂的鋪撒在床上,明明是沒有體溫的兩個血族相擁而眠,希爾瓦莉亞竟然覺得能感受到懷中的溫度。
聽著房間內盧卡斯平穩的呼吸,嗅著空氣中殘留的香甜血液,希爾瓦莉亞不自主摩挲著盧卡斯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思考著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
她記得自己咬破了盧卡斯的唇,在接吻的同時也在吸食他的血液,她感受到了血液中生命的鮮活,竟然產生了一種言語難以形容的快感…
渾身濕漉漉的兩個人就這樣在浴室裡折騰了大半天,才回到床上。
接著又是好幾個小時…
還好血族身體的治愈能力很強,不然現在自己身上肯定是成片的咬痕。
薇薇恩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盧卡斯就從一個人類血仆轉化成了品級比她還高的血族。
並不是所有被吸血鬼咬的人類都能夠獲得初擁,吸血鬼選擇的初擁對象一般都是各個方麵的佼佼者,而且往往都是身份高貴的,特彆是曆史悠久的貴族更是看重這些。
被初擁的人類,成為新的吸血鬼後裔,並和為他初擁的吸血鬼存在特殊聯係。
初擁意味著宣告了獵物的歸屬權,印上記號之類的,其他血族不可以染指被初擁了的獵物。
所以,現在是同事變上司的男人了嗎???
薇薇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管家咳了幾聲,她才彙報起昨晚的收尾情況。
“好,辛苦了。”
“陛下,還有一件事,艾勒克斯想要見您。”
“不見。”希爾瓦莉亞皺皺眉,不是說人類很脆弱嗎,怎麼那樣了都沒死?
見希爾瓦莉亞擺手,四周的男仆女仆們非常識趣地自動隱身,再悄然無聲地退下,順便把門帶上了。
合格的仆人自然明白一個道理當主人需要他們時,他們必須立刻出現在主人麵前;而當主人不需要他們時,他們也必須迅速消失,絕不影響男主人與女主人之間的親密時光。
希爾瓦莉亞雙手按住盧卡斯的肩膀,將他重重地壓在了椅子上,隨後她靠在扶書桌上,雙腿交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觀察著盧卡斯。
“怎麼了?”被捏住下巴的盧卡斯發出疑問的聲音。
“沒什麼,就是突然發現了。”希爾瓦莉亞輕聲說道,語氣淡淡,“那個艾勒克斯被我狠狠地踢了一腳,然後把他丟進了家族的古堡裡。這幾天過去我以為他會死,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看來他比你要皮糙肉厚一些,你可真是太脆弱了。”
說完這些話,希爾瓦莉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然後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將目光投向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盧卡斯笑笑,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語氣溫柔“昨天讓陛下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
希爾瓦莉亞轉過頭來,目光溫柔地落在盧卡斯身上,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歉意與關切之情。
盧卡斯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